她走过他身边看到书案上的锦囊，惊喜道：“你果然把它拿回来了。”说着就想伸手去拿。

手指还没碰到锦囊的边沿，只听到他说：“你不是不要了吗？”

“我没有，只是当时事起突然，它又离我手边最近，我就……”扔这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代之以“后面你懂的”的眼神。

“你一直带着吗？”

她干笑，侧着脸没有回答。

“月华抓到了吗？”

北非暝嗯了一声。

“可有问出什么吗？”

北非暝摇摇头，继而又说道：“她只是把你的解药交出来了。”

她闻言点点头，也不很诧异。像月华这样的细作，一旦被察觉就没有了用处，她的上头也不会再给她更多的信息。比如即使月华今晚和自己讲了这么多东西，莫璃槿打赌，月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她只是在传达。

所以现在他们杀了她，关着她，放了她可能都无关大局了。她只是一个弃子，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未露面的上司要她来抓自己的原因，莫璃槿想，这帮人也真够谨慎的。

还谨慎地用尽全力给她泼脏水。

“那么问过月华姑娘我是谁了吗？”莫璃槿转身，看着他意有所指地笑问。

她猜想之前与月华的谈话，十有八九北非暝也听到了一句半句，再加上他对自己的身份本就存疑。她是异国遣嫁和亲的公主，心思深沉行事莫测，身上还带着连自己都弄不清的谜团。莫璃槿深知北苍对她无不提防，包括北非暝在内。但是悲伤的是，她确实清清白白，但是完全没办法证明她为什么确实清白。

北非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其实她先时和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也很好奇，我到底是谁？”她抬头，笑容明艳妩媚，“所以我在想你们如若有空，能不能也帮我顺便问一下。”

北非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突然勾一勾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