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了,本身就是对出云的背叛,他们恐怕不但不会接受你,反而会对你动手。”
月华冷冷地截下了她的话:“这个就不必殿下费心了。”
莫璃槿好脾气地闭了嘴。
“殿下似乎对我要说的话并不在意。”
喔,果然被发现了。莫璃槿有点不好意思地示意她继续。
“我知道殿下觉得我是无足轻重的卒子。”月华嗤笑,像自傲又像自伤,转而又道,“我知道北苍皇帝一定希望能和平化解宁国公府的叛乱,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他恐怕不能如愿了。”
“这是为何?”
“我们早已安排人手在宁国公府多年,其中也有在齐夫人身边的,他们会安排齐夫人亲自出面抖出这些年国公府在西北拥兵自重,贪墨军饷,甚至里通外国种种事情。条条都是恕无可恕的大罪。这是釜底抽薪,宁国公在北苍必然没有任何出路了。”
莫璃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因为月华的确讲得再明白不过了。
或许她还再问一句凭什么这些人可以自信能说服齐夫人公然状告自己现在的夫家,不过她在国公府这段时间,恐怕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点影子,再多问实在也只是浪费口舌。出云既然有自信,那么最后必然能说动齐夫人。
月华也没说错。虽然这些事情原本虽然君臣间心照不宣,然而只要不抖到明面上来,在大局面前,彼此都还可以装个糊涂,一笑置之。
即使现在也有人用这些罪名参齐岚,但是到底还没有落实。可是一旦这些罪名坐实,那么正值北非暝施压朝廷树立威信的时机,宁国公必然首当其冲,死罪无论如何是再也不可能含混过去的。
而坐实这些罪名,任何一
个言官于是下臣出面,都不如齐夫人亲自出面更有说服力。
宁国公当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那么木已成舟之后,他只能一门心思投奔出云了,也顾不上再如何与出云讨价还价了。
能坐守南方多年,看来出云也不是省油的灯。
可笑宁国公纵横沙场大半生,权势显赫,在西北总也算个威名赫赫的人物,到头来也不过是北苍和出云双方博弈较量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