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们寻找到一处幽静宽阔的洞穴，月华帮着莫璃槿将失血过多以致昏迷的北非暝暂且在洞穴中安置好以后，莫璃槿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华低着头，最终还是回答道：“我善于埋伏探查，大祭师知道殿下在佛塔受伤颇重，让我暗中跟随殿下，了解殿下的状况。一旦殿下支撑不住，必要时得出手将殿下带往出云。”

“你的上头仿佛应该是景迁才对吧，怎么巫咸越过他就直接指使你来了？”莫璃槿又随口问道，而其实她也真的只是随便找个话题闲聊。

月华知道她心思敏锐远胜常人，况且这件事对莫璃槿也没什么必要隐瞒，便道：“景迁他其实已经不再愿意用我了，早在我于泾州被擒时他就视我如废子，现在我即使回去了也是可有可无的人。大祭师却觉得我善于潜伏，和殿下又相识……”

想了想终究还是犹疑着说道，“和殿下也算有些交情，便把我派过来了。其实我本来在出云也没有多少立锥之地了，还不如来这里。”

莫璃槿听懂了她的意思，虽然手中的动作只顾照料着北非暝，口中的话却是锐利的：“出云和离洛是什么关系？”

月华没有看她，本来想直说没有关系的，最后略一思考还是斟酌着回答道：“我只知道我是大祭师派来负责暗中看住殿下的，至于大祭师或者三皇子和古栈是否有联系，我并不知道。”

莫璃槿多疑而敏感，月华知道莫璃槿会这样说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说来奇怪，月华这样对莫璃槿说的话也确有撇清自己嫌疑的意思，连月华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要这样做。也许是弥补上一次她背着莫璃槿给北非暝下毒，叫莫璃槿陷入两难；也许是为莫璃槿知道此事以后，在后山的时候还对她有意维护。

莫璃槿见月华不再说话只顾站着，倒想起来另一件事情，说着从怀中找出一小瓶药丸递给月华。

月华惊疑地问：“这是？”

莫璃槿淡然道：“我上次给你下的得毒，这是解药。”

“所以……”月华惊得失声。

莫璃槿只好接下去说：“所以这种毒是真的，当时我带你去买的朱砂和辣蓼便是解药的配方之一。我本来制成以后就要给你的，结果后面的事情就发生了。不过看你现在的表情，我知道你的毒还未发作过。这挺好。”

月华惊得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