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认真地看着王叔的眼睛，看到他真的眨了一次眼。

“我就知道，你不会像巫婆说的那样是个活死人，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叔又眨了一次眼。

陈灵整理了下情绪，醒来的这半个月，她每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她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她。玉魂血引对她和莫棠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莫棠每次都含糊其辞，王叔也从未说过。

从一开始的心痛到莫棠的一缕妖气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她有了所谓的妖性。

前几天，她惊讶地发现，当初李道长用聚气袋装着那颗带着鬼气的佛珠，陈灵一直都带在身边，可那聚气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敞开了。她居然没有被鬼气侵袭，这到底说明了什么？为了验证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怕鬼气，陈灵把佛珠从聚气袋中拿了出来，抱着它睡了一夜。当然，第二天安然无恙。

“叔，你因为鬼气差点丢了性命。而鬼气对我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难道我已经变成妖了吗？”

王叔努力地眨了两次眼。

陈灵欣慰一笑，“就算我没有变成妖，估计也是半个妖了。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里的我根本就不是我。我觉得那是莫棠，我正在梦里经历着莫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我还梦到了他被封印时的场景，五个道士联手，利用噬魂令将他封印在古宅的石洞里。他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只因为他是妖，就一直被道士追杀。”

“我其实很害怕，害怕我也会变成妖，害怕你的那些道友会来追杀我。”

“但是我现在又不害怕了，如果我真变成了妖，我就会有妖法，

那样我就可以救你了。我相信，只要你好了，你一定也能救我，对吧？”

王叔努力眨眼，一颗泪水从他的眼角慢慢滑落。<!--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