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看都看硬了。
谢砚只觉得一股火气在血液里横冲直撞乱窜,邪火压不下去,他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这一想就想到了上下未分的问题,这种问题还真他妈是要命,几乎是瞬间他就冷静下来了。
再想想赵无眠的性子,他要是真乘人之危做了什么,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很多时候让人心寒都只是瞬息之间的事,人心一旦凉了,再想焐热,就难了。他敲了敲太阳穴,点开手机搜了个大悲咒,心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跟朝圣一样给赵无眠洗完了澡。
手上的豆腐还是要吃的,把人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又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人换上,把人扶上床,谢砚也累得够呛,一身衣服都湿得差不多了,更累的是欲求不满,身体上的某处简直胀痛得要命。
看着赵无眠安静的睡颜,他抖开被子给他盖好,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叹了口气:“赵无眠啊赵无眠,小爷我的规矩为了你算是破得彻彻底底,半点都没剩下。”
他家不是没有客房,但他还是让赵无眠睡在了他的床上。
这张床,除了他,没有躺过第二个人——现在赵无眠躺在上面,人事不省,任他为所欲为,可他规规矩矩的做起了柳下惠,因为认定了这个人,认清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有的是耐心来蓄谋。
他又想,喝了他的酒,又上了他的床,赵无眠可别再想和他撇清关系了。明天人一醒他就先跟黄花大闺女一样哭一场赵无眠始乱终弃的大戏,赵无眠若是敢说一个不字,他就把人做了。
若是认了,他就稍微委屈一点点,当下面那个好了。
洗了个战斗澡,再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赵无眠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倒上洗衣液,定时洗衣,谢砚困乏的拖着身子,没有回房间,而是去阳台抽了支烟,又拨通了慎羡的电话。
这个点接到电话,慎羡语气里都夹着鞭炮:“做什么!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听得谢砚就笑了起来,“我问你点事儿。”
慎羡没好气道:“问!”
这事儿其实挺严肃的,但是被慎羡这么一弄,谢砚就严肃不起来了:“无眠他那个叫赵合的父亲,真是亲生的?”
慎羡:“……是……吧。”
谢砚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到底为什么找上无眠?缺钱?还是缺爱?”
这回换成慎羡沉默了:“他倒是不缺钱,但他缺人帮他洗|钱。”
慎羡叹了口气,开始跟他讲起了往事:“无眠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开了个小面馆,厨艺很好。我也不知道他爸那个人渣是怎么和阿姨走到一起的,但赵家似乎很嫌弃阿姨的出身不好。我去无眠家做客的时候听他家邻居谈起,说阿姨怀上无眠的时候赵合就常常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说是出差,阿姨也都信他。”
“后来,阿姨刚生了无眠没多久,他就扔下一纸签了字的协议离婚书走了,邻居们都说他早就出轨了,让阿姨和他打官司,偏偏阿姨念着旧情,签了那纸协议书。”
“高中的时候赵合又找了回来,说是想补偿阿姨,他给了阿姨很多钱,但那些钱阿姨一分也没花,所以感冒拖成了肺癌,高三那年,就病逝了……”
慎羡说到这儿,语气变了变:“前段时间赵合又找到了无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理由
,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所以提出把名下的好几处房产都转给无眠。我查过他,他当年娶了公司老板的女儿,生了一儿一女,抛妻弃子的事儿像是半点都没报应到他身上一样。但是这几年他们夫妻俩感情上出了问题,女方前不久提出了要离婚,两个人打官司的事情在他公司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谢砚吸了口气:“你怀疑他是想转移财产?”
慎羡“嗯”了一声,继续道:“他请了李轶做律师,我找关系托朋友设了个饭局请李轶吃饭,就是昨晚,妈的酒都灌了好几瓶,也不见他松个口透露点消息。”
谢砚微怔:“你说李轶?四方律师事务所的李轶?”
“你认识?”慎羡的语气有些急了,“能不能说上话?”
“认识,能。”谢砚觉得这事儿还真是峰回路转,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件事我来处理。”
还不待慎羡说什么,他就挂断了电话,把手里早已经烧完的烟扔进垃圾桶,转身回了房间。
赵无眠睡得很安稳,窗帘的缝隙透出几分月色,一分不落的都洒在了枕上,枕月入眠,该是能得一夜好梦。
谢砚弯了弯唇,在赵无眠身边躺下,很轻的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眉眼。
都交给我吧。
你的烦心事,还有你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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