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强自镇定下来,跟李元说明情况,想让他这个周末自己带孩子,我回去老家一趟。
李元看我这个样子,不放心我自己开长途车回去,征求了爷爷的意见,就抛弃元宝,拿着两人的行李出门了。
元宝还没意识到爸爸妈妈再次“抛弃”了他,还窝在曾爷爷怀里,不断尝试够着他的头发,势要扯一缕下来。
车上,李元单手握方向盘,伸出一只手拍拍我的手,安慰我冷静别太担心。
我们去到医院,爸爸已经输完液,烧也退了。医生来巡房又帮着检查了一遍,说:“观察了半天,病人的各方面情况稳定了,他只吐了一口血,根据检查结果,他这属于比较轻微的病症,现在血止住了,烧也退了,这几天先只能吃流食,我开一些药你们带回去让病人按时服用就行。要是不放心,你们等药吃完带他来复诊。”
爸爸同意出院,他不想待在这里。
我看爸爸精神不错,但还是担心爸爸病情反复,有点犹豫着问:“医生我们能不能再留在医院观察几天?”
医生态度坚持,说没什么大问题,不建议我们过夜,说医院病房也紧张,总之,相当于是赶我们出院。
到周日傍晚吃完饭,我爸的药也吃完了。还好这两天他没有再发烧,小便也正常。
爸爸说我们明天要上班,让我们回广州去,说我哥带他去复诊就行。
我不放心,又和李元带着他去医院挂门诊。
还是那个医生,这次轮到他上夜班。他开单让我爸去检查了一通,最后给我们答复,说基本康复了,叮嘱我爸平时注意保养身体,注意养胃,按时吃饭,别吃太粗糙的食物。
我们把爸爸送回家,安顿好,才打道回府。
我们在老家这两天,我也没忘了元宝,让李元定时打电话回家询问情况。生怕元宝在李家呆不惯,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又怕李老爷子没有带娃经验,一个疏忽照顾不好,让宝元出些什么状况。
元宝第二次在李家醒来,已经熟门熟路,不再害怕。这次他还是自己睡一间房,不过在他睡的床上围起了边,防止他又摔下来。早上早起,老爷子把元宝领出房间洗漱,元宝乖乖听话。他又屁颠颠跟着老爷子到花园浇花,毫不客气祸害了几株看起来开得最漂亮的十八学士。
老爷子心疼花也不是,责怪不懂事小娃娃也不是,把他给纠结的!
姚女士醒来又看见元宝,靠近他摸摸他的后脑勺,元宝转头看看只是有人关心他,他任人家摆弄乖乖地不生气,又转过头来自顾自把玩手上还拿着的一朵茶花。人家开得正盛就被他辣手摧花,扔得一地都是鲜花和叶子,一点都不心疼。
老爷子最终决定不和小屁孩一般计较,收起水壶,伸手抱起元宝,进屋吃早餐了。
李爸已经坐在餐桌上打开报纸阅读起来,看到老爷子进来,叫了声:“爸,早。”,又低头继续看报,仿佛没有看见老爷子抱着的娃娃。
姚女士进来看见这一幕,好笑,不知道是谁,昨天下了晚班回家,澡都没洗,就要和元宝一起玩变形金刚,老爷子催他让元宝去睡觉,他还幼稚地说等会儿,想让他陪自己再玩一会儿,因为元宝刚刚才和他熟悉,开始搭理他。
“叫人了。”老爷子催促小元宝。
“爷爷,奶奶,早上好。”元宝条件反□□声奶气地喊。
点点头,老爷子说:“刷牙的时候教了一会儿,现在倒是叫对了。我在旁边浇花的时候看他见到人自己还不会叫人,只会祸害花。”
姚女士也喜欢元宝,“还是爸你会教,元宝,来坐奶奶这边。”说着,从老爷子手
上接过孩子。“爸你吃早餐吧,我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