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噗嗤一笑,点头道:“是,组长!”
白世唯勾唇,他抬腕看了看英格手表,已经上午十点,想到任侠的电话还未打来,英气的俊脸掠过一丝忧色。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白世唯担忧之际,办公室闪进一抹高大健壮的身影。
“组长!”
白世唯从办公桌后抬起目光,欣慰地一笑:“任队长,来得正好!快坐下!”
“组长,知道您担心我这队的情况,我特意回来详细专程汇报!”任侠雷厉风行地走到白世唯对面的藤椅坐下,淳厚地一笑。
“现在情况怎么样?”白世唯急声问。
“回组长,从福仙旅社出来后,我和李队长一路跟踪火鸟,见他先后去往复兴路的沙逊公寓,在公寓放下黑色皮箱,又去了新街口的新民报馆,在报馆停留了四个小时,到了下午五六点钟,又骑了自行车去了夫子庙的绿柳茶铺,在那里独自吃了茶点,离开时在茶铺前的一颗绿柳上,留下了一枚红色的大头针,我们发现这颗大头针与川端成一房间留下的大头针形制一模一样,便暗自留意,留李队长、陈桦在绿柳茶铺继续盯梢,发现有人取走这枚红色大头针,便进行追踪。后来,果不其然,在火鸟离开半个多个钟点后,一个戴鸭舌帽、穿着白衬衫、花格背带裤的年轻男人取走了那枚大头针,并在树上刻下了一个隐形的三角形记号。
接着,我和钱方继续跟踪火鸟,见火鸟晚上**点又去了中山北路的一家叫瑞蚨祥的绸布庄,他在里头逗留了半个钟点,让裁缝给他量了周身尺寸,出来时手头拿着一块包好的绸布。最后,便回了沙
逊公寓,我们蹲守了一夜,见他没有再出来活动。直到次日早晨点,才见他从公寓出来,骑着自行车又去了报馆,进了报馆,到中午十二点才和其他报馆职员出来,一同去了附近的饭馆吃中饭,下午还在报馆,直到晚上六点才离开,在路边一个小吃摊买了几个梅干菜烧饼和几颗茶叶蛋,便直接回了沙逊公寓。
据此,我和李队长判断,这个火鸟应该是新民报馆的一名职员,他居住的地点是沙逊公寓!”
白世唯听后快慰地一笑,未想到这个木铃小组的信鸽与自己竟然是邻居!
他接着细致地问:“这个火鸟,他在报馆有无职务?住在沙逊公寓几楼几号?”
“回组长,据我们买通报社的职员,了解到这个火鸟在报馆任主笔,刚从助理主笔升上来一年,在报馆从业五年。他居住的公寓在顶楼6层601号房间,他对门是602号。”任侠答道。
白世唯听完,他斟酌地从办公桌后站起,迈步走向窗边,鹰隼的视线看向特务处大院中盎然的春景,思虑后,转头谨慎地问任侠道:“任队长,这个新民报馆的主笔职务,是他的公开掩饰身份,你向他的同事打探他的消息,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任侠一听,脸色一紧,他有些懊恼道:“回队长,我们当时打探之时,我特意让钱方装作火鸟的同乡,假装来投奔亲戚,想到报馆寻一份差事。后来,那报社职员,见钱方这么一说,便告诉了钱方他的同乡在报馆任主笔,想寻差事可以亲自去找主笔,后来,钱方又通过购买一份新民报,知道火鸟的化名是秦万松。但那个职员是否会向火鸟透露有人找他的信息,我们真是没有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