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门考试，乔褚请了一天的假没有去送外卖，考完最后一门课就是放假了，乔褚家就在东城，前一天晚上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一出考场出乎意料收到了父亲的微信，说今天到家，嘱咐他让他今天务必回趟家，乔褚一见父亲到家的消息，高兴地差点没跳起来，他半年多没见父亲了，高兴父亲能这么早回来，为此特地绕远路去御食房买了他爸最爱吃的烧鸭和凉拌菜，刚打开家门，客厅里放的是父亲那个熟悉的黑色大行李箱，父亲真的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

没有反应？乔褚疑惑，换上拖鞋，大衣脱掉挂在门口，把手里的烧鸭和凉拌菜放到厨房

乔辙听到乔褚到家的消息，瞬间松了一口气，父亲对他的逼问已经快要到极限了，所有的问题都是针对乔褚，乔褚最近有没有怪异的行为，乔褚最近有没有交什么朋友，乔褚最近有没有见什么人，乔褚交了什么新朋友……那薄如蝉翼的伪装，与针尖麦芒的试探，让他没办法再含糊欺骗下去，乔明旭看着眼前含含糊糊什么也说不出的小儿子乔辙，没再为难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在房间里，不准出来

乔褚听见书房门打开的声音，循声望过去，果然是父亲，父亲还是那个样子，宽宽的额头，挺拔的鼻梁，大大的眼镜遮住一双能看透一切的双眼，只是白净的脸被晒成了古铜色

“爸，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春节才能回来吗？”

“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高兴啊！高兴坏了！就是可惜了，我妈还没回来，不然今晚可以一起出去吃顿饭了，不过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烧鸭和凉拌菜，咱们晚上跟妈妈开视频，也算是一起吃顿饭了”

乔明旭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试探的问道

“乔褚，你……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吗？”

乔褚想了想

“我们考试全都考完了，明天放假，我去学校把东西拿回来，爸你开车送我呗”

“不是这个！还有别的吗？”

“别的？什么？”

乔褚见父亲的表情带着一丝愠怒，乔褚有些害怕，父亲从小对孩子严厉，自己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但教育起孩子来，还是老法子，棍棒相逼，乔褚小时候因为调皮没少挨打，被打多了一见到父亲发火就害怕，现在自己明明已经长大了没再挨过打，明明自己站着父亲坐着，却感到周身有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乔明旭见乔褚不说话，给他提示道

“你最近……有没有交不该交朋友”

“什么朋友？没有啊”

“你！”

乔褚搞不清楚父亲为什么生气，老实本分的在父亲面前站好，乔旭明顾忌还在书房里的乔辙，不敢大声质问，得先让乔辙在外面待一会儿

“乔辙！”

乔辙一听父亲叫自己的名字，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父亲与哥哥，乔明旭从钱包里拿了二百块钱递给乔辙

“乔辙，去家乐福买点东西去”

乔辙有些担心乔褚，明知道父亲是为了支开自己，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买什么？”

“随你，赶紧给我去！”

父亲的指令没有人敢违抗，乔辙穿上羽绒服，带上钱，刚要出家门

“带着手机，让你回来你再回来！”

“好……”

乔辙与哥哥乔褚擦身而过之际，想要提醒他点什么却又碍于父亲在旁边不敢说，只能低下头，匆匆的离开了，乔辙走了，开门关门之际带进了一阵冷风，乔褚打了个寒战

“爸，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乔明旭没想再与乔褚打太极，把手机扔给了他

“这个，是不是你”

乔褚接过手机，看到了父亲手机上一个陌生人给他发的消息，一连串的图片和一条二十秒钟的小视频，只看小图标，乔褚脑袋就翁的一下，这是钱季楷生日宴那天他与钱季楷接吻的照片，估计视频也是他们接吻的视频，这是谁发给父亲的？乔褚没心思去想，只是胆怯的看着父亲，不知该从何解释

“爸，你听我说”

“我就问是不是你！”

“……是”

乔褚心虚的低下头，想要解释什么

“爸，我可以解释……”

“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