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眉,凌統開口詢問道:「怎麼?她搞砸什麼被關禁閉嗎?怎麼讓你倆在這鎮守?」
「啊啊、凌統大人歡迎您歸營,您回來得晚,有所不知啊!在前些日子營債遭受夜襲圍攻,小姑娘為了幫忙反倒受傷,左臂遭人打斷之外,連那張小臉蛋都破相啦!」
「是啊是啊,之前我也正好在軍醫那兒被包紮,正巧就看見了姑娘兩條臂膀上全都是一塊塊黑紫,臉也被打得腫起呢!」
「哈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聽聞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著實讓凌統深感錯愕,無法相信安置在主營內的百姓居然會受到如此嚴重的波及。
正當凌統還想繼續細問時,身後一道聲音呼喚道:「這不是凌統大人嗎?」
「噢、陸遜啊……嗯?你手上這堆樹果打哪來的?」回首望去,站在身後的陸遜以布帛包裹著一些樹果,熟透的赤色果實看起來相當甜美。
「歸營後在下便得知此事,因此方才出營前往附近山林,獵得一些獸肉還尋得一些熟得正好的柰果歸來,讓康姑娘多滋補身體,興許能讓她快點些痊癒。」
「……嘖!」本是默默聽著的凌統心底揚起一陣焦慮,沒好氣地咋了聲,神情充斥厭煩的開口嚷嚷:「啊啊、麻煩!真是麻煩!果然營寨裡有女人在果真是各種麻煩啊!」
「什……凌統大人?您要去哪?」
「你要進去探望就去啊,我沒興致了,就這樣。」
丟下滿臉莫名的陸遜,凌統逕自回去自兒的營帳中擦身休憩,躺在行軍床上假寐。
雖然嘴上說著麻煩,但在夜中趁無人守著營帳,凌統還是悄聲無息的前去探望,藉由燭光看著她那一身被層層包紮起的瘦小身軀,一張本就清秀的小臉此時滿布一片片青綠黑紫,沒能被遮掩瘀痕、黑紫與青綠的交錯看得就讓人怵目驚心。
對方到底是抱持什麼樣的心態,才會對一個小姑娘下重手?
刺入眼中的傷勢讓凌統感到內心一陣窒息,這確實是非常嚴重的傷,左臂也全靠木板緊綁固定,全身上下無處不是傷勢,跌打藥酒的氣味甚濃。
但他來探望又有什麼用?
既無法緩解康嘉倩的痛苦,也說不出什麼好話能讓她開心點,留久些也是無益。
下意識地撫上康嘉倩的額面,她的體溫高不太自然,反覆與自己體溫比對後,凌統臉色更是難看幾分:「……嘖、還真燙啊。」
這時的凌統想走,卻又覺得這一走絕對不恰當,反覆糾結之下,他無聲嘆息一句真是麻煩,一屁股坐在床板邊上就著手將布帛浸染涼水,反覆擦去康嘉倩臉上與頸部的熱汗。
反正他只是剛好睡不著罷了,沒事幹,有人需要照料就順手作個而已。
只是——順手就是了。
當天色似乎微微轉亮時,凌統撫上康嘉倩的額面,確認這小傢伙的體溫確實轉為和緩才起身離開營帳。
但這一切,全都被本當該守著康嘉倩營帳的士卒們看在眼底。那兩人縮在一旁的營帳後頭,偷偷地看著凌統的背影,兩人滿臉戲謔的嘻嘻偷笑。
「啊啊、就說凌統大人總是刀子嘴豆腐心是不?」
「哎呀、堂堂一名大男人的,總要保點面子啊!」
「不過這事兒要是不小心傳出去,咱們倆肯定會招來一頓訓的。」
「乖——嘴巴閉緊點,沒事兒、沒事兒,什麼事兒都沒。」另一名士卒擺了擺手,那神情說有多歡樂就是多歡樂。
作者有话要说: 傲嬌~~~傲嬌~~~~~在我眼裡的凌統,就是個、大寫的、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