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看呐,她的那双眼睛真是叫人作呕呢,像个吸血的怪物。”一男孩将棱角锋利的石头无情地砸在小女孩身上,她用满是灰尘的手臂阻挡住却不防被划开一道道伤口,嘲笑与谩骂包围住她,让她不知如何去面对,只能遮掩住自己的双眼落荒而逃。
但逃跑的那刻,一张白纸从她的衣袋中飘落出来,她猛地想去捡起却被几个略高的身影阻挡住,她弯下腰想去拾起但一只脚狠狠地踩在其上,那男孩不屑地掏出一张面纸包裹着那张纸拿起来看,“哈哈哈……看呐,她居然被劝退?!”女孩死咬着唇,伸出手怒视着他,“还给我!”
被凶的男孩脸上的嘲讽顿时没了踪影,反而怒笑着将那团纸揉成一团扔在她脸上,一把将她遮挡在眼前的碎发揪起,用力地摇晃着她的头,“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和我说话!”女孩发疯似地咬住男孩的手,牙齿深嵌在肉内,硬生生将血咬了出来,“好疼!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过帮忙!”男孩周围的人纷纷将女孩推到在地,将她拖到一旁,男孩吃痛地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挥舞着手上的拳头,“滚吧!怪物!别让我再看见你!”
女孩拾起那被挤弄成一团的纸便往家的方向逃去,在大门口,她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衣服犹豫不决地徘徊着,“你去哪了?!”恐吓的声音让她不由浑身一震,不知所措地将纸团藏到背后,“你藏着什么拿出来!”命令的声音容不得她抗拒,只能默默地将那张纸交到了她的手中。
“又是……这样……”女人晓知纸上的内容时,气愤地颤抖着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我为什么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为什么你不能像个正常的孩子那样让我省心!”
怪物……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
怪物……你为什么不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样……
恶魔般的耳语缠绕在珂吙的身边,她痛苦地捂着头失心似地发狂着,熊熊烈火燃烧了竹屋的一切,灵鸟与翊都被困在这烈火之中进退不得,翊护住怀中的它防止灼烧的火焰烧伤,但让他更揪心的便是站在烈火中痛苦不堪的珂吙。
迸溅的火星碰触了缠绕在脖子间的绷带,白色的绷带渐渐滑落,那被想遮掩的痕迹深深地印在她的肌肤里,不断的邪气从那涌出,“那就是邪气的源头吗?!”翊强迫地睁开眼,扑面而来的火风带着炽热让人极度不适。
“我不是……我一点都不想这样,我不是……”口口声声一遍遍地说着,珂吙自言自语地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灵鸟扇动着翅膀,阻止起身前进的他,“翊,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你不能触碰到这些邪火,即使她是墨灵的转世,但火灵的觉醒居然是以暗的形态出现,这说明她完全是邪恶的一面。”灵鸟不断地劝说着他,但翊的心意已决仍是走向了火海中,“是有人故意演发这一切的,不管她是不是墨灵的转世,但这样放任她不管,她的身体是承受不了的。”
这时,一股力阻止着翊的靠近,珂吙艰难地吐出言语,“别……过来……”
……
另一世界,在某片领域上终日不见光,枯萎的植物毫无生命的迹象,被啃食的动物留下了架空的白骨外别无其它,钟玄殇踩在白骨上,一步不急不慢的行走着,乌鸦声声嘶叫划破了死亡的寂静,满身是伤的镜女狼狈地尾随其后,“你们回来了?”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镜女害怕地顿住脚步,跪了下来,“主人,对不起,你交给属下的任务失败了……”钟玄殇深邃的眼眸中看向了别处,心不在焉地观赏起刚被啃食完的白骨,并发出赞叹,“这还是真是个杰出的作品呢,不知道此处会不会再多一架呢……”说着他的视线不由瞟向她,镜女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磕头请罪,“恳请主人饶恕我……”
“哈哈……”震耳的笑声撼动了地面,镜女更加不解只能低下头默不作声,“这一次你干得不错!”镜女瞪大双瞳,满是不解低声下气地问道,“可属下我并没有按照任务杀死她,为何主人要这么说,属下愚笨还请主人明示。”
钟玄殇站在一旁,眯起狭长的双眼,抱胸椅靠在枯树边,“你成功地将她唤醒了……”镜女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内心一阵心虚:主人难道知道了吗?!声音紧接着补充道,“虽然她醒了对我们来说是个麻烦,但天意弄人,火灵的光辉居然不是赤色而是……”说着,一道暗光凭空闪烁在半空中,混沌的石球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镜女不敢置信地盯着,“难道……”“是的,它居然以暗态苏醒,真是造化弄人。”
所以,镜女你的任务改变了,用你最得意的镜子映射出她内心最害怕最邪恶的那一处,我要让她站在我们这一边,并乖乖地配合我们找出一直被墨灵和白言景隐藏的那一滴“汁”,三自然力中的其中之一,我一定要得到。“是,属下遵命。”说完她捂着受伤的身体消失在黑雾中。
钟玄殇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哈欠招招手,“如果没有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但他预备离开之际声音喊住了他,“钟玄殇,我想你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黑衣在凄冷的风中飘荡,他暗暗邪笑了一下,转身变成无害的笑容,“怎么会……我怎么敢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呢。”
“我怕不是我心里有鬼而是您心里有什么吧?!”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就是骨头被碰撞的声音。“当年你谋反杀了前任的暗主,那一幕我可是至今都记忆犹新呢。”钟玄殇的眼神黯淡,看向了混沌的深渊。
谋反……是啊,当年身为暗主的他太弱了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去担当这个位置,所以我也只是替他完成他未了的心愿罢了,你的能力是暗处最强悍的存在也是我最得力的部下,因此我信任你,所以在暗杀的时候也就你我在场,那么你这是想把这秘密公之于众吗?
“怎么会呢……”他轻浮地笑着,“暗不暗主,我对这个位置并没有多大兴趣况且……我可不想被你这样的男人所信任,你这样说只不过怕我哪一天和你一样起了那种心,把你的脖子用绳子勒住,用小刀将心脏刺穿就像你对前主做的那样!”寒冷的光泽闪过他的眼中,他戏谑一笑,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
放心吧,我还没有那种心……起码现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