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的夜晚,一艘仿佛随时都会翻的小船载着一个巨大的阴影,摇摇晃晃的向着湖中央的小岛驶去。水面不断的分分合合,但残留的水痕仍然昭示着小船前行的路线。
巨大的阴影在船靠岸的瞬间分裂,一个小了许多的影子走下船,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海格?我们一定要到这里找人吗?”
“哦,小斯莱,你要知道,有些麻瓜向来愚蠢,说不定他们看到你的白发还会叫你怪物呢。”巨大的阴影这样回答,似乎还嗤笑了一声,只是这听起来更像是在擤鼻涕。“呃,你往后站一点,我要敲门了。”他这样说到。
被叫做小斯莱的小孩白发绿眸,皮肤是病态的白色,只有十岁左右。穿着中世纪的巫师长袍。仔细看上去,上面似乎还有银色的暗纹流转。小斯莱提着袍子在泥泞中后退两步,看着眼前破破烂烂小木屋的门在海格的敲击下“轰”的一声倒在地上,扬起厚重的灰尘。
木门倒塌的附带效果显然不只这一个。毕竟尖叫着跑下楼并缩成一团的德思礼夫妇就是个好例子。当然,我们也不会忘记缩到墙角的达利和被挤到一旁根本看不见的哈利。
小斯莱根本就没有在听他们的“寒暄”,只是觉得海格的声音隆隆作响。虽然看上去他眼眸低垂好像在思索些什么,然而实际上他快要困到睡着了。要知道,对于一个刚满十一岁并且已经走了一天的小孩来说,午夜十二点是绝对的睡觉时间。然而意外总会发生——“他们都是怪物—— ”弗农姨夫这样说着。“——我以为您说话的时候会过脑子,事实证明我想错了,先生。显然您的脑子不如花生大,否则您就不会在两个能够随时杀死您的巫、师、面前称呼其同类为‘怪物’。”小斯莱抬起头,用他墨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德思礼先生,打断了他的话语。佩妮姨妈张开嘴,看样子像是要说些什么。只是赶在那之前,小斯莱冲着他们行了一个贵族礼,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也许我该先进行自我介绍,显然我并不想被几个野蛮人说没教养。那么,晚上好诸位,我是斯莱克特·英德森特,初次见面,多有失礼,十分抱歉。”虽然他这样说着,但是话里话外总是让人觉得他欠揍极了。海格已经皱起了眉头,不过他看着德思礼夫妇的猪肝色脸,又不由笑开了,只是嘟哝了几句贵族、斯莱特林之类的话。
弗农姨夫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终究闭了嘴。
于是看样子我们的小哈利终于有了问问题的时间,小斯莱似乎也终于能好好休息了。那么为什么弗农姨夫会在墙上挂着,而达力会长猪尾巴?
“——一个疯老头子、一个大傻瓜去教他变戏法?”小斯莱很烦躁,“先生,你不必向全世界宣布你的聋哑症刚好,也不必炫耀你的思维有多么不可思议!所以请问您能让我们把事情快速说完然后好好睡觉吗?”
没有人回答。包括被某不知名人士用不知名力量怼到墙上的弗农姨夫。 “啊,的确很晚了,快睡吧,明天早上还要进城给你们买书什么的。”刚刚用手里的伞给达力变了个猪尾巴的海格笑嘻嘻地,“你们能不能不要把我用魔法的事情说出去?呃,就是,他们不是很希望我在校外用魔法。”哈利点点头,答应了。至于斯莱克特?他已经睡着啦。
第二天一早,哈利被一阵猫头鹰敲窗户的声音吵醒。不过斯莱克特显然不受影响,直到哈利把猫头鹰打发走了他都没醒。哈利有些为难,不知道叫不叫他。正在烤着肠的海格似乎知道哈利在想什么,他这样说道:“你不用管他,咱们走的时候把他叫起来就可以了,这小子昨天晚上睡得晚,你现在让他起,他脾气肯定大的很。”
哈利犹豫了一下,用很小的声音问海格:“那、那,他是谁啊?”“斯莱克特·英德森特。被邓布利多校长养大
的,听说小时候还有点麻瓜的那什么——白化病,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好了一点。他也是今年上学,所以校长让我把他带出来和你一起准备东西。好了,你是不是吃的差不多了?我去把他叫起来。”说着,海格以一种看上去十分艰难的姿势起了身,戳了戳某个睡的很香的小孩。
小孩缓缓睁开了墨绿色的眼睛,茫然的眨了几下。虽然看上去他的精神还有些恍惚,但是已经微微抬起又放下的手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啊,是要出发了吗,海格?”稚嫩清脆的少年音还带着些没睡醒的软糯,斯莱克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皱皱巴巴的巫师袍,跟着海格走出小木屋,还顺便拉了一把有点不知所措的哈利。“走吧。”他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