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败了！”有着金色长发的女研究员气愤地将报告摔在了地上，又不解恨地拿鞋跟碾在上面。较好的容貌挤压在一起，乌青的充出眼球的红血丝表明她大概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赛琳娜大人，这孩子的排异反应太严重了，如果实验勉强进行下去可能......可能会造成试验体的死亡！”

另一个带着眼镜的男性研究员还没来得及把沾血的衣服脱下来，从助理手里接过一本厚厚的文件夹。

“自己看吧，他的身体太脆弱了，变身系和强化系的个性不可能承受的了，可是超能系的个性......”

“赛琳娜，这已经是第二十二个个性了！”坐在桌子另一边，一直低着头的纤瘦女性忽然把头抬起来打断了男人的话，歇斯底里地朝两个人大叫道，“我们已经没有多少资金可以给你消耗了，上面的大人已经全部撤资了！而你的宝贝56号试验品根本接受不了任何多余的个性了！全部都要结束了......全部都要结束了……”

女人把脸埋进了手臂里开始抽泣起来，油腻结团的黑发在昏黄的灯光下像密密麻麻的蛆虫攀附在上面。

斑驳的墙上印着三人和助理的影子，办公室因为长期没有打扫而堆满了各种垃圾，墙角织着的蛛网上星罗棋布着大大小小的尸体，强烈的霉味充斥在粗重的呼吸声里。

“马上，如果再没有新的进展，所有实验项目，我们四年的成果都会灰飞烟灭。赛琳娜，56号就算是幸存的奇迹也只具备了‘还原’这个不能攻击的废物能力。”

深呼吸了一口，他说出来那句所有人心中的禁忌：“放弃吧，‘亚当’计划已经失败了，我们不是弗兰肯斯坦，不可能造出像初代那样的存在！无个性始终只是无个性！”（《故去者之国》中第一个创造物被称为初代）

拍了拍赛琳娜的肩膀，男人大步走出去了，“快点看清现实吧，我们已经失败了。”

“这场游戏，对不起我也玩不起了。”一直哭泣的女人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抹脸，消瘦的脸颊扬起讽刺的微笑。

“我终于可以自由了，不用再呆着这个变得越来越破烂不堪的地方，不用再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完成那个不可能的计划，还杀了那么多人。我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名誉，现在连最后的机会都因为你而葬送，一切都像一场噩梦一样，现在我终于......终于可以醒来了。”

缓慢地推着轮椅，女人也离开了，她的脚在之前一次的失败品暴动中因为爆炸的冲击失去了腰部以下的知觉。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走廊上的脚步声和轮椅滚动声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