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与世界,时间与时间之间的缝隙之间是什么样子的呢?就算是能够穿梭间其中的神明也说不明白,无法向活在水里的鱼描绘水之外的世界啊,没有凭依的事物该如何去想象呢?
三日月抓紧了白泽的毛,他骑在白泽的身上,猫好好窝在他的胸前一点挪动姿势的意思也没有,深蓝色的发丝连同他头上的流苏一起晃动着,但他却没有感受到风。
意识就好像空落落的飘在空中一样,没有实感,除了身下温软的毛发的温度,三日月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不管是时间还是距离都被剥夺在感官之外,他的眼睛看不到白泽之外的光的存在,但又确确实实感知到有什么在周围徘徊。
猫好好叫了一声,虽然三日月听不见他的叫声,小鸡爪在三日月的胸前扭来扭去的让他下意识俯身搂紧了白泽的脖颈,白泽洁白的长毛将他的脸捂住,温软的触感让三日月有种一辈子不放手也没关系的错觉,然后下一刻,巨大的风声就从他耳边响起来了。
眼前的事物在一瞬间改变,三日月只是眨了眨眼,有着金色星月的眼睛里忽的就倒影出大片大片的蓝色,远处是浓的近处是淡的,太阳遥遥的在头顶挂着,洁白的好像散发着光的云在脚底下铺成了海。
从下而上的风将他的袖子都卷了起来,露出了两条白暂却有力的手臂,缩在三日月胸前的猫好好探出了个脑袋想要看看周围,却不料他那轻飘飘的身子素来都是风的最爱,三日月的松开一只手把他按回去,自己的身子却也不由的逐渐飘了起来。
“没事吧?三日月?猫好好?”
白泽停在了空中,风的声音安静了下来,让三日月啪叽的在白泽身上摔了个结实,他的脸彻底的埋在白泽脖颈那长长柔柔的白毛里,猫好好却发出惨叫,呼噜呼噜的听起来快哭出来了。
三日月挣扎着从白泽的毛里坐起来,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衣领里,把扁的跟张纸没什么两样的猫好好捡出来,纸片样子的猫好好在他的手里抖了两下,又啪的变回能动能跳能惨嚎的形态,就是有点小,三日月一只手就能把他握住,捏起来还有种格叽格叽的舒爽感。
这让三日月没克制住得多捏了几下。
猫好好又开始嗷,声音不大跟蚊子哼哼没什么两样,白泽有点费力的把脑袋往后侧,额头上金色的眼睛斜过来盯着三日月的脸,又问了一次:
“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三日月?”
三日月这时候才从捏猫好好的快感里回过神,他露出擅长的微笑,说:
“甚好甚好,白泽先生。”
“呼,那就好,呐三日月,你说的那个本丸,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从这里下去之后,应该就可以看到了。”
“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