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父亲的那栋房子留给了母亲，顾盼生搬出来自己住，顾盼兮住校，放假也很少去母亲那里。

到现在兄妹俩除了定期打钱以外，基本上不管那个女人，顾盼生的联系方式她没有，兄妹俩走之后三天两头打电话骚扰顾盼兮。

最近刚好又在赶稿，时间上就忘了注意，胃病就又复发了。

还叫燕子瞻知道了，尤其是他之前就知道顾盼生不好好吃饭，动不动一碗挂面应付一下这件事。

顾盼生吃过药，继续站到门口打算等他出来。

厨房向阳，日光落进来，燕子瞻开门的时候，便看到顾盼生那双眸子便被日光衬得格外乌润。

燕子瞻睨了他一眼，端着碗去了客厅，故作冷淡道：“还站着干什么，来吃饭。”

煮的是小米粥，配菜是山药木耳，汤是南瓜汤。

将将好买的菜里有这些可以养胃的食材。

燕子瞻气的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他气消，或者自己认错。

顾盼生自觉地起身收拾残局，洗了碗清理了厨房，这才抱着云朵朵小心翼翼地坐到燕子瞻旁边。

他低着头在挠小点心的下巴。

顾盼生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听燕子瞻低声道：“我不是消化内科的，不擅长这个，回头定期检查还是要做的。”

“嗯。”

“早睡早起，别熬夜。”

“嗯。”

“我会监督你好好吃饭的。”

“每天都会来吗？”顾盼生偏过头来看着他，像是鼓起勇气，轻声问出这句话。

燕子瞻揉着小点心的手停了下来，他转过头，跟顾盼生四目相对。他想起了上次，顾盼生也是这样轻声问他，用着一种想要燕子瞻听见，又不太敢让他听见的声调。

燕子瞻把小点心放到地上让他自己去玩，而后整个身子都转过来盘腿坐在沙发上，他伸出手捧着顾盼生的脸，把他转向自己。

燕子瞻一下子靠得很近，两人的呼吸迅速交缠在一起，温热且暧昧。燕子瞻那一双漂亮的浅褐色眼直勾勾地看着顾盼生，一字一句道：“顾盼生，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顾盼生的气息被这一句话打得支离破碎，他呼吸急促起来，甚至整个人都在颤抖，眼眶微微发红。

“我我”

“这么木，笨死了”

那个字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剩下的字音被燕子瞻悉数咽进喉咙里。他一手揽着顾盼生后颈，一手攀着他的肩膀，整个人拥到顾盼生身上去。

顾盼生恍惚着将人拥到怀里，任由燕子瞻磨蹭着他的唇。

“继续说，我要听。”燕子瞻歪着头，学着云朵朵蹭了蹭他的鼻尖，说话间又亲了一口顾盼生的唇角。

而顾盼生仿佛大梦一场，从恍惚里清醒过来，他伸手揽着燕子瞻的腰身，哑声确认着：“燕子，你愿意”

“你还没说呢，我愿意什么？”燕子瞻抵着他的肩膀，将他推远些。

奈何顾盼生手劲不小，刚推开些

就又被他揽回来，固执得很。

“我这么在意你，你怎么就跟看不见似的？”燕子瞻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脸颊。“木死了。”

说完又伸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窝里，带着笑意软声道：“算了，我心甘情愿。”

顾盼生收紧了手里的力道将人搂在怀里，哑声道：“我喜欢你。”

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