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五六点左右了,苏曼抱着吃的圆鼓鼓的肚子慢悠悠的走到了电梯里。
这才知道,原来徐嘉忆一直就住在自己对面。
1688号房。
她不禁想起那天自己傻乎乎的跑到黎笙房间去的情形,还被那厮给莫名其妙的调戏了一场。
心中顿时有些忿忿不平。
徐嘉忆看着苏曼的面色不太好,问道:“阿曼,你怎么了?”
苏曼心中虽为黎笙那日调戏自己的事感到不平,可更多的是为那厮调戏了之后又装作不认识的态度而愤怒。
丫的,当她是播放器啊?想怎么调就怎么调?
“你怎么没早说你也住这层楼?”
徐嘉忆有些不解,刚还挺高兴的一人儿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苏曼彻底无语,她早应该想到的,既然徐颖会住在黎笙对面,那徐嘉忆住在她对面便不足为奇了。
“算了,我要回房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徐嘉忆虽然不明白苏曼到底在想什么,却也没多问,看到她进了客房,自己也转身回了房间。
苏曼一脚踢掉高跟鞋,赤着脚走到床前,摆了个大大的大字躺下。
看着头顶上的昏黄的水晶灯,她不禁想起了腕上的赤溪石。
将左手放在眼前,苏曼透过水晶灯昏黄的光亮看着它流转的红色光芒,喃喃道:“还说什么定情信物,你就是一骗子,专骗人感情的骗子,看见美女你就走不动了是吧?哼,什么破玩意儿,我这就扯断你。”
说着,苏曼便用力的拉扯着手上的赤溪石手链。
只是扯了半天,也是徒劳。
那链子像是长在她手上似得,怎么也扯不下来。
苏曼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敢情黎笙这厮从给她带上这条链子时就在下套儿。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要受这链子的束缚?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要守着这信物?他却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
她今日就要毁了这链子,让这婚约做不得数。
不然凭那厮颠倒众生的长相,以后成了亲,还指不定在外面怎么给她招蜂引蝶呢。
不过这链子是死扣,除非用更尖锐的东西把它弄下来。
苏曼拿起了外厅桌子上的水果刀,当即就放入手腕和链子的中间,用刀刃对着手链的薄弱处使劲儿挑起,谁知手上的赤溪石顿时红光乍现,吓得她手下一滑,那水果刀竟在自己的手腕处划了道差不多两厘米左右的口子,当即就流出了许多的鲜血,滴到了她的裙上,鞋上,地毯上。
就连手上的赤溪石也沾到了她腕间的血,滚烫的感觉令苏曼直呼疼。
可那赤溪石完全不顾她的意愿,依旧散发着如血的红光炙烤着她的手臂,连至她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苏曼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被这炙热给烤的要发起疯来。
她忍不住的想,在烤下去,她会不会被烤熟了?
她就知道黎笙那厮不是好相处的,送的东西脾气也是这么不好的,她还没怎么它呢,自己就先挨了一刀。
苏曼挣扎着朝浴室爬去,她的双目变得浑浊,粉唇也在此刻全都干裂开来,隐隐还露出了血丝,但都变成了红色的粉状附在她的唇上。
她此刻只想快点爬到浴室,只有打开花洒,给自己干涸的身体补充水分,说不定她才有一线生机,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估计她很快就会沦为一具被烤干的人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