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连男人都盯上了。情敌什么的,还是少一个算一个的好。更重要的是,这几天她仗着最近安兆浔对她还不错,从安兆浔的手下口中还打听到了一些别的消息。安兆浔跟这男人的关系好像还在自己之前,甚至,连自己之所以能够陪在安兆浔身边,都好像跟这个男人有着点儿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么想着,原本就有些不安了的心就更不安了。
招兰说:“我想就算我不说出来,徐先生应该也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吧!如你前几天所见,我就是安老爷的其中一个情妇。”
乍一听到这句话,徐笑白端着茶杯的手又是一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能这么大胆的把“情妇”两个字那么高调的挂在嘴边儿上。姑娘你才几岁啊?初中毕业了吗?上高中了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个并不好听的词语顺口说出来真的好吗?
可招兰却全当看不见徐笑白的郁闷似的继续说:“大概也就是两个月前的样子,跟我的生活原本完全没有交集的安老爷突然找上了我,他支付了我妈妈所有的医疗费,却买走了我的初夜。可是老实说,那个时候的安老爷只让我觉得他只是在单纯的泻火,整个人残暴的好像根本就不是在买欢,对于我这个人,也丝毫没有执念,可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又要在我身上一掷千金?
我妈后来手术成功,后期治疗又是一个无底洞,那之后是我主动找上了安老爷。最开始,我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被他弄死的可能性。可是在那之后,我面对的安老爷却好像又变了一个人,没了那天的残暴,反而很温柔,对我也很爱护。他还有很多很多女人,我知道,所以他可能一个月都未必会来看我几次。昨天,是他时隔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又来看我的日子。可我却看到,他看了你一眼,然后就被你勾进去了。
之后他虽然也确实跟我回去了,可是我再次面对上的,却是一个……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加凶残的猛兽,简直就好像把我当成了某块被他盯上的肉,恨不得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去似的。你说,我这是被当成了谁?”
徐笑白听到了只当成没听到,垂着脑袋喝茶不说话。
徐笑白心想:“怪我咯?被人见一面就盯上了还要怪我咯!”
更重要的是这小姑娘的心性怎么就可以这么天真啊?因为是自己觉得很重要,不能失去的人,就觉得人家也肯定跟她一样稀罕?不想被抢走就主动上门来卖惨?她难道觉得针对这件事上,是徐笑白说一句不争就能直接把人推给她的?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幼稚好还是可笑好了!
而对于徐笑白的这一态度,招兰原本还很是克制的神情此时却变得越来越厉害了起来。在她自己看来,她可是把自己心里那点儿卑微的情感全都剖出来了,摆在对方面前了啊!甚至她的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对方能可怜可怜自己,可是面前这个人却是这样的一脸的无动于衷?
她突然火大的站了起来,双手重重的拍在面前的茶桌上……
她面前周婶儿给她泡的那杯茶被她晃得倒出来好些在桌面上,甚至沾到了她的手,她也不管,只直接说道:“你都已经把安少攥在手里了。不过是一个大叔而已,你也没有必要跟我抢了不是吗?”
徐笑白手中的茶杯又抖了三抖,他抿了抿嘴,刚想说点儿什么,不成想这会儿周婶儿已经直接从厨房里出来了,并且很是大力的将一小篮子水果“哐”得一声砸在了茶桌上。
徐笑白吓了一跳,略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玻璃做成的茶桌,貌似没什么问题。招兰也顺着水果篮子看向一看就不太好惹的周婶儿,这才怯怯的将撑在茶桌上的手缩了回去。
“招小姐是吧!”周婶儿口气很不好的说道:“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身
份,在别人的地盘,这么理直气壮的喊出这么些个不要脸的话来的。我们徐先生脾气好才任由你在这边胡搅蛮缠,但我周婶儿却并没有我们徐先生这么好的脾气。要撒野,也请至少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要是被我们先生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别说你不过是我们老爷在外面养的一个玩物,就是老爷本人站在这里,我们先生,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招兰伸手从茶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被沾湿的手,同时,也将周婶儿的那点冷嘲热讽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她略微顿了顿,看了看周婶儿那明显是把刚才她说的那点话全听在了耳朵里,并且气的够呛的脸,又看了看徐笑白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突然觉得同样都是蜷缩在别人身下的人,在旁人眼里,她这位招小姐,倒是莫名的比面前这位徐先生落魄了不少。
“呵!玩物?”招兰的视线落在周婶儿身上,复又落到徐笑白身上,嗤笑一番之后说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