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会是谁?”季芸又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问出口。
季东阳眼中闪过了然: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不知道在场的,够不够分量让他高抬贵手。
“季芸,你去开门。”季东岳看都不看季芸,直接吩咐。
季芸不忿的反驳:“这么多人,凭什么让我去?”
季东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在坐的都是你的长辈,你是准备让谁去?”
季芸不甘心的四周一扫,果然,在场的众人,自己辈分最小。
季芸不甘心的走向门口,连问都没问,直接把门打开。
一句“你找——”谁啊没说完,腿肚子就打起了哆嗦,说话也不怎么利索了:
“季,季,季凉川?”
季凉川唇角轻挑:“是我!”
不等季芸继续说话,季凉川轻轻一推,刚刚只打开了一条缝的门,突然就被推个大开。
季凉川径直走进去,过了玄关,就看到不算小的客厅,熙熙攘攘坐了至少二三十人。
看着英姿勃发、气度非凡的季凉川,淡定且从容的走过来。
季东阳脸上的肌肉几不可见的颤抖起来:当年怎么就没把他打死?
季东岳也下意识惊呼:“季凉川?你来这里干什么?”
季凉川冷冷一笑:“你们都聚在这里,不就是等着我吗?我来了,你却又故作不知,演技有待加强。”
季东岳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熟透的虾,半响才恨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凉川面无表情:“是吗?你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这么多年,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一边说,一边把手掌轻轻拍在季芸的肩膀:
“我今天来呢,为的就是这小子,想问问她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敢用热汤泼我女儿?
如果不是顾忌着他是季家人,恐怕今天上门的就该是律师了,所以,给我个交代吧。”
被季凉川拍到肩膀的季芸,只觉得心中一惊,然后就是一阵针扎一般的巨痛。
不过这股痛意只是转瞬即逝,季芸只当自己乍然受惊引起的不适,倒是没往别的方向去想。
季东阳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季凉川身边,伸出手想要拍一下季凉川的肩膀,以示亲近。
却没料到季凉川如今的身高,早已不是小时候那样,想拍就拍,想打就打的时候了。
剂量陈伸出手握住季东阳的手腕,不让他碰触到自己。
看向季东阳的目光幽深如海,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嘲讽:
“拍我肩膀的人可以有很多,唯独你没有资格。”
说完之后,不顾季东阳难看阴沉的黑脸,直接把季东阳的手甩开。
季东阳气的心口巨疼,阴毒的目光看向季凉川,说道:
“你不过是个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当年你像个小可怜一样祈求我的怜悯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季凉川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朝着季东岳走去,季东岳惊得下意识站起来。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季凉川说:
“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你当初故意把伤痕累累、人事不省我。
扔到那处地方,我也不能有今天,你的‘恩情’我都记着呢。”<!--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