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扔掉了夏露的吊坠以后回到房间,他思考了很久,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呢,不过是个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来的软弱女人,就算她想逃走,也逃不掉的。所以,听她解释一番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她说的不对,那么他一定不会轻饶她,多弗朗明哥笑了。
入夜,因为有很多工厂的缘故,这个港口城镇依然很喧闹。夏露把火烈鸟吊坠擦干净,重新戴回了脖子上,她想了想,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给多弗朗明哥解释清楚,于是,她来到他休息得房间。
轻叩房门,没有人回应自己。也许他是睡着了?夏露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主动推开房门。进入房间那一刻,她看到坐在桌前,右手支着脑袋睡着的多弗朗明哥,他的粉色羽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房间的窗户还开着,总有凉风吹进来。夏露关上了窗户,走到衣架旁,拿起他的羽衣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他身上。就算是睡着了,他也没有摘下他的紫红色墨镜,该说他什么呢,他似乎不喜欢让人看他的眼睛。
夏露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桌子对面,看着睡着的他。她很想此刻就给他解释清楚十几年前的误会,但看他睡得很安稳,又不大忍心叫他。侧着头看窗外的夜空,月明星稀,她回味着那些曾经珍贵的回忆,胸前的火烈鸟闪耀的光,就像此刻天空中挂着的星星一般,明亮透彻。
“多弗……”夏露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竟然有一种想要凑上去亲一口的冲动。她赶紧低下头拍拍脸,自己也真是的,想什么呢。
头顶忽然传来男人带有磁性的声音:“你大晚上在这有什么企图?”多弗朗明哥醒了,也许是因为夏露刚才拍打自己的时候声音大了点。
“多,多弗,你醒了。”夏露站起来,右手有些紧张地捏捏耳垂:“我,我是来,找你的。”
刚醒的多弗朗明哥心情还不错,今晚也没有想要对她发脾气的想法,他只是径直走到柜前,拿起一瓶红酒,走到窗台边,对口就吹。
“其实,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这些年我发生的事。”夏露靠近他,见他没说话,便轻轻从他背后绕住他的腰,问他:“多弗,你还认我是你的未婚妻吗?”
空气凝结了一会儿,多弗朗明哥把手中的红酒放在窗台上,拨开了环绕在自己腰间的两只手,转身面对夏露:“我凭什么认?你不是都退婚了吗?”面对夏露的问题,他的表情,那么冷淡。让夏露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
“多弗,我知道,你是气我十三年前离开你的那件事,但是我想对你说,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夏露伸手扯住他的羽衣:“那时候,海军来的时候,我以为他们收到了父亲的求助,我以为他们是来接我们的。”
多弗朗明哥依旧不为所动,夏露继续说:“等我上了军舰以后,我才发现,军舰上有天龙人,是赛尔维亚·拜德罗兹……”夏露不肯称那个人为父亲,他根本不配:“他逼我,如果我不签下那纸退婚书,他就会杀了你,杀了罗西和父亲……我,我无力反抗,当时只好按他说的做。”
是啊,那个时候无论是自己还是多弗和罗西,都是那么脆弱,任人宰割,夏露憋不住眼泪,任它滑出眼眶,在她不久前消肿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我在退婚书上签了名字,是因为我不想你们死,失去了母亲,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从来到唐吉诃德家族起,我就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一员,把你们当成了我最重要的人,多弗,你知道吗?我在那张纸上写名字的时候,真的很想去死。”
“呋呋呋,是吗?”
“你不相信?”夏露顿了顿又道:“在我写完名字以后,我没想到,拜德罗兹没有遵守约定,还是对你下了杀手,那个时候无论我怎么哭喊,怎么努力,都到不了你身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