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的心中有些酸楚,有些不愿意下手,对于这个男人,她是矛盾的。但夏露最终还是扣动了扳机,不偏不倚,海楼石子弹打进多弗朗明哥的右腿,当年,他也是这么做的。
“咳,呋呋呋呋……”感受到子弹打入身体的疼痛,多弗朗明哥笑了,作为能力者,他很快就感到脱力了。
“我问你,疼吗……”夏露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你知道当初我比你还要疼好几倍吗?”
多弗朗明哥沉默着,夏露挥起了鞭子,眼里的泪水聚得更多:“你说啊,疼吗?!”她一次又一次抽打他,每一次都她都问他:“你疼吗?”
不一会儿,夏露打得越来越轻,她看见鲜血染红多弗朗明哥的右腿,看见他身上的鞭痕,觉得内心在抽痛。但她表面上还是拔出了一把匕首走向他。
“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杀了你吗?”夏露已经把匕首的尖端抵在了多弗朗明哥的心口处:“你怎么可以这么自信?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原谅你吗?!”
“呋呋呋呋呋,抱歉啊……”多弗朗明哥吞了口唾沫,依然很淡定。
夏露盯着他半晌,手中的匕首一下落在了草坪上,跟着她解除了绑着多弗朗明哥的藤蔓,整个人坐在了草坪上,开始呜咽起来。几乎是藤蔓解除的下一秒,多弗朗明哥就抱住了她。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呜呜呜……”夏露捶打着多弗朗明哥的肩膀,但他不为所动,反而把夏露抱得更紧了。哭了一会儿,夏露的心理防线也坍塌了,她环住了多弗朗明哥:“你让我恨你不好吗?非要来找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想你。”
这两个字,让夏露想起了他多年前偶尔才有的温柔,想起了那时候在一起的时光:“你要是以后再负了我怎么办?”
“呋呋呋呋呋,没有下次了。”
“呵呵,你闹着玩呢吧,你这样的人,才不可能做什么保证呢。”夏露虽然这么说,可她的语气已然温和了许多,好似当年。
“你可以不相信,那我做给你看。”
多弗朗明哥把夏露一丝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低头吻上了那张红润的小嘴,夏露也回应他,温柔地,欣喜地。四周的仆人们一会儿心惊胆战,一会儿面红耳赤,每一个都把脑袋扎的低低的。卡里奥和阿尔杰当然也看到了他们两人拥吻的一幕,他们相视一眼,一致认为,只要夏露觉得好的,他们都支持,当然,他们也会成为夏露坚强的后盾。
卡瑞斯当然在楼上的窗边目睹了一切,他思考着,以后到底要怎么为父报仇,杀他父亲的人,偏偏是对夏露和奥洁希娅来说很重要的人。哎,他叹了口气,小小的年纪,内心却背负着很多与这个年龄不符的东西,而未来的路,还那么长。
奥洁希娅还在操心着父母是不是已经和好了,她委屈似的看着糖朵:“糖朵姐姐,你带我出去吧,我想看看爸爸妈妈。”
“公主,请稍等一下吧,不如让我先替您去看看,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带您出去,不然,王会生气的。”糖朵更多的是不想让奥洁希娅看到血腥的场面,况且还是她的亲生父母在算旧账,这要是让她亲眼目睹了,还不留下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懂事的好女儿奥洁希娅自然不希望看到妈妈不开心:“那好吧,糖朵姐姐快去快回,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去偷看的。”
“好的,公主,我相信您,您是一个诚实的孩子。”糖朵夸赞她后,就去了院里看情况。而当她看到多弗朗明哥和夏露相拥的时候,她也笑了,这下子公主就不会不开心了。
夏露看着多弗朗明哥还在流血的伤口,语气柔和了些:“去包扎吧,不然海楼石子弹会让你一
直脱力的。”
“嗯,好。”
事实证明,奥洁希娅的努力没有白费,父母确实和好了。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好梦,剩下的,只差跟罗团聚了。
“多弗,你已经在我这儿这么长时间了,德雷斯罗萨不需要你吗?”夏露给多弗朗明哥上了药后,将医药箱放回了柜子上。
“托雷波尔他们可不是摆设。”家族干部一直都是他很信任的人,所以即使他不在德雷斯罗萨,他也认为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做好大部分的事。
“是,托雷波尔,迪亚曼蒂,琵卡,他们可都比我重要多了。”夏露给了多弗朗明哥一个迷之眼神:“我觉得你还是回去看看,毕竟你还是国王,要是你把我颁布的条令当耳旁风,我可是会依法处置的。”
“呋呋呋呋呋,我在王之高地后面种了一片向日葵花田,欢迎你来检查。”多弗朗明哥满意地说。
“好,到时候可别说我太严肃。”
“呋呋呋呋呋。”
直到两天后,多弗朗明哥便绑着绷带返回了德雷斯罗萨。一到自己的地盘,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样,baby5他们准备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为多弗朗明哥接风洗尘。
“呐呐~~我说多弗,你怎么受伤了?呐呐~是谁干的?”托雷波尔一眼就发现了多弗朗明哥走路时和平常不一样。
“没什么,不过去被海楼石子弹打了一枪而已。”多弗朗明哥云淡风轻地说,完全没顾及到家族成员目瞪口呆的表情。
“少主,是谁伤的?你已经杀掉他了吗?”古拉迪乌斯认真问道,他们的王受伤了,按照以往的作风,是铁定要让始作俑者死无葬身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