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应该自己也知道了，那天教唆你去谋杀你父亲的人，叫‘陆连川’。”

【九十四】

“其实我也不好向你形容他，”程星整个人半靠在门上，就这么静静盯着地板看，“你可以觉得他是个邪｜教头子，但是他和他团队干的事情要比搞邪｜教复杂得多。”

方寸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传说他们是暗网毒｜品交易线上最大的供货商，每年有百分之七十在销毒｜品都经过他们的手。”

程星有点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意外于他对这些东西的了解。

方寸无奈一笑：“我小叔跟我讲过一点。”

“……”

程星有那么几秒钟不说话了，他咳了两声，导致他之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

“……魏风延很早就和他认识了，大概比我跟魏风延认识还早些。”

“你应该知道的，姓魏的和顾拾是同族兄弟，虽然顾拾已经在外面自立门户，连家谱都没入，但姓魏的好像一直对他很有敌意，把他视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姓魏的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顾拾想整陆连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魏风延就乘机拉拢陆连川，最后从他手上拿到一笔大生意……”

说到这里，程星忽然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靠着门的姿势也不由自主变得僵硬起来。

方寸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了缘由：

魏风延当时接的“大生意”，几乎直接导致了孟鹤一事的发生。

而这正是程星这么多年来一直过不去的坎。

方寸料定程星不会想在自己面前自揭伤疤，谁想程星只是顿了顿，又继续讲道：

“他所谓的‘大生意’，是当时地下娱乐场所风靡一时的一种……兼具迷｜奸效果且隐蔽性极高的强成瘾性致幻药物的生产线，最鼎盛时期姓魏的垄断了一整个‘制药’行业。”

也就是可以拿来当春｜药还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毒｜品。

“魏风延他……”

“他……”

程星没再说下去了，他一只手扶着门把手像是在斟酌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然而方寸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九十五】

“是不是和孟鹤的事情有关？”方寸问。

“那个所谓的‘药’，和你还有孟鹤有什么关系？”

【九十六】

就像你曾经做过的那样。

我也愿意成为你同过往开战的军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