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律师？”程星一脸关爱弱智般地看着眼前人，“你大晚上戴个什么墨镜？”

闻人北：“啧。”

闻人北：“也没什么，刚刚来的时候眼被亮瞎了。”

说着他打开副驾驶车门，朝程星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送你回酒店。”

程星盯他看了会儿，半信半疑地跟着上了车。

“我是顾总请来给你做法律顾问的。”在车上，闻人北如是解释道。

程星不解：“这有什么必要么？我需要这种玩意儿？”

被人称作“玩意儿”也不恼的闻人北只是笑笑：“这就是你的态度问题了，这次案子之大，甚至涉及跨国合作，而于洵那边也几乎是一解决完顾拾的案子就立刻调集所有警力彻查魏风延。”

程星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地听他说。

“我看你退圈这几年真是越活越闭塞了，不然你以为当时魏风延为什么要专程跑去告诉你顾拾的死讯，他啊，是在提醒你站队。”

“这个我知道，”程星目光聚焦在他面前的一个小狐狸状的挂件上，“虽然我这些年再没去主动调查过他，但其实看也看得出来，当时的情况已经让他有些自顾不暇了。”

闻人北一根食指敲了敲方向盘，觉得无聊又打开了车载音响，里面正在播放一首老粤语歌。

他就在这样的乐音的伴奏下缓缓道：“我和南桥后来都觉得魏风延其实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败露，所以当年逼你退圈说白了也是为了让你逐渐淡出公众视野，可以说是变向地在保护你。”

程星对他的这番言论不置可否，讲老实话关于魏风延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这个问题，于他而言真的没什么意思。

自己又不可能因为他的喜欢而委屈自己原谅他。

“你继续说，为什么顾拾要让你来找我？”

见八卦之心被人看穿，闻人北撇了撇嘴：“哦，他想把遗产分一半给你。”

程星：“？？？”

“不是还有……”

“嘘——”闻人北吓得连忙打断他，“别提、别提。”

程星：“嗯？”

“欸，你是不知道，姓于的那个有多变态。”

程星听得一头雾水：“又怎么了他？”

闻人北倒是像继续说下去，但奈何他心里有个警钟及时敲醒了他：“没什么，就是提醒你这段时间千万别去惹他。”

“我干嘛要惹他？”

“我是说，你最近、啊不、你以后都别在他面前提到你那个……嗯，老院友的名字。”

程星感觉自己突然知道了点什么。

林东深么？

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低下头沉声道：“你不用帮我，我不需要那笔遗产。”

“我想要的，从来只是能与过往断清。”

……

两人又这么杂七杂八聊了一圈，车子终于停在了酒店门口，程星一眼就看见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站在旋转门外等自己的方寸。

他不自觉笑了笑。

“喏，你男人。”闻人北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会儿方寸，“下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二位了。”

程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