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问他点儿什么呢?总觉得这家伙油盐不进。有时候觉得他就像那个三合一咖啡,有苦有甜,偶尔还奶了吧唧的。
到底是我太敏感,还是我太敏感,还是我太敏感呢?
那他为啥好几天都不见个人影。
无心无意的往窗外瞥了一眼,没想到能黏住我视线的画面就这么出现了。
老是能一眼注意到他,这是什么毛病?
我掐着自己大腿根儿,怎么折腾也控制不了自己去看他。起风了,风刮的树枝摆来摆去的,他就倚在树旁,看上去像在闭眼小憩,身旁那一群乱哄哄的东西就跟小蚂蚁一样一点儿不起眼。
他像雾像雨又像风,更像佛,佛光照耀,普渡我生。
手一顿,铅笔尖儿就断了,他也走了。
我哀嚎了一声,借了前面人的小刀削笔,弄了半天,出头就他妈折。好不容易才弄出来个尖尖。
我又叹了口气,就知道自己不爱上什么美术课,还有十分钟就下课要交作业了,纸上因为刚刚的“走神”还留下一条长长的印子,擦都擦不掉。
趴了一会儿,颓了一会儿,脑中还是他——挥之不去的身影。
我突地坐了起来,蹭掉所有画的线,再拿起铅笔,开始重画。
下了课去小卖部买了几根冰激凌,分给正经他们几个一块儿吃。不知道他们为啥这么爱聚在楼梯角唠嗑,还非拉着我留下。听他们磨磨叨叨半天这周六周天要去哪里玩儿,偶尔问我一句我就马马虎虎说个随便儿。马上又要考试了,成绩好的都死命复习呢,这帮人怎么就这么没有正事儿!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数一数,看一看,我们这帮还真都是老是眼里的败类家伙。
算了,跟着他们堕落就堕落吧,反正我也没有积极向上过。
这周……我也没有人可缠了……
我来了点精神,提了几个地方,他们都说ok,我也ok了。嘴里叼着冰棍,靠着窗台等上课铃声响。也不知道是谁开头点了根烟,其他几个也跟着抽了。真是看这地方算隐秘,不会有老师过来了。
一个比一个猖狂。
被烟味儿呛的有点儿难受,就让他们掐了。没想到没一个听我话的还都挑衅我。
“陈枫你来不来一根儿,你他妈不是最能作妖的么,不会连抽烟都不会吧。”万东特别夸张地说。
“对啊,枫哥你不会到现在还不会抽烟吧。”正经说。
“我就不会了还能怎么!”也就宣染对我用激将法好使。他们这几个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呢,居然敢在我面前装逼。
他们你一嘴我一嘴的就开始叭叭上了,我懒得理,就要上去,没想到走出两步就有被堵了回来。这算是逮到一个嘲笑我的点了,没完没了了。
最近是咋回事儿?谁兴起的头都开始不学好了。我可是答应过宣染不碰这东西的,对身体不好。
诶?我怎么就这么听话那!
“太逗了,从来没见过陈枫这么吃瘪。”范淼哈哈大笑。
“行了他不抽就不抽,也不什么好东西。”
“我就好奇,陈枫这么叛逆个人,在这方面怎么就赶不上‘潮流’呢。”
有人掏出烟盒,点上就给我递过来一根,“你尝尝,保证呛死你。”
“别勾搭他,他不抽就不抽。”
“哈哈,我逗着玩儿呢,枫哥把烟叼上,给你拍张照片。”
我接过很配合的咬着,他们几个默契的掏出手机就是一顿“咔嚓”“咔嚓”。
不吸我都觉得这个味道好呛,怎么就会有人喜欢呢?
宣染看上去很很讨厌啊,但他为什么要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