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儿,我可是个没有人要的,在这平民命如蝼蚁,女子命去草芥的世间,你能及时收容我并给了我一个家,该是我感恩戴德,以身相许,怎么会苦呢?”秦诏诏笑嘻嘻的说完,刚低下头便被拉入一个温热安全的怀中,身体挨着温热宽阔的胸膛。“谢……谢你,秦……诏诏”,秦诏诏觉得从来没有一个人念她的名字时,心里是这样高兴的!尽管念得不是那么流利,却让她觉得那么那么好听!
“好了啊,开始学习了,不能偷懒!”秦诏诏抱了一会儿韩非后松开了手,将他拉下来蹲在地上,而她则一屁股坐了下来,地上垫了一块厚实的毛皮毯,这是她之前和傻蛋在来咸阳的路上买的,虽然不是很美观,但是胜在价格便宜又实用,今晚她顺带也带来了。韩非见她坐在地上挺享受的样子,自己蹲着也不雅,又想起老师曾说:“人生在世,处事要如砾石般学会收敛棱角,圆自我也是保自我,刚强则柔,柔中带刚!”便也学她的模样坐了下来,只不过他是标准的盘坐,不像秦诏诏那般随性。秦诏诏见此,满意得笑了,拿起面前的第一片树叶给韩非看,“这个形状像茶壶倒转的叫“啊”(a),来,跟我一起念一遍,“啊~”!”韩非张了张嘴,一时没说出来,秦诏诏也不着急,细心的张大自己的小嘴巴,让韩非看清一些,“啊~”韩非也学着张大嘴巴,发出一个清微的略带沙哑的声音。秦诏诏摸了摸韩非的脸,“非常棒,来继续,大声说”,“啊”。由此,整个“尚书府”都知道少夫人去少爷房中了,并且干了什么无法诉说的大事,少爷嗓子都喊哑了呢!【韩非:无辜脸】
第二日一早,秦诏诏神清气爽的从韩非房中走了出来,而反观韩非,青黑的双眼,干渴的嘴唇以及快要站立不住的样子无声的昭示着什么。于是秦诏诏发现几天前还对她颇有意见爱理不理的小丫鬟们和那几个嘴碎的老婆子们都奇怪的看着她,见到她时的姿势比她大学军训的军姿还标准,声音也特响亮,一个两个大着嗓门儿吼:“少夫人好!”这种怪异的现象一直持续到秦诏诏和韩非上了马车去往姚府时才算摆脱。
“她们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可对我这个抢了她们偶像的女人没这么大让人……招架不住的热情啊?”秦诏诏好奇的扭头问一旁闭目安神的韩非。韩非掀了掀眼皮,“不”,一个字便又闭上了眼睛!秦诏诏知道他说的是他也不知道,她就更纳闷了。韩非悄悄瞟了一眼处于思考
(敲头)中的秦诏诏,暗道:这种事绝不能被她知晓,毕竟事关他作为男人的脸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这事儿还得以后让她自己好好验证,来推翻那一群丫头婆子们的胡乱猜测!
“主子,到了!”外面小厮驭停了马车对内说道。韩非掀开车帘点点头,马车旁的卫子龙扶着韩非下了马车后,又准备伸手扶秦诏诏下车,结果发现他家一向寒冷无情的主子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虽然是轻飘飘的但是夹有万千冰剑般让人心悸。卫子龙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默默的收回了手,心中暗道:主子原来也有这么宝贝一个人的时候啊!韩非可不知道他的手下内心戏这么多,他只是单纯不想秦诏诏待会儿又招花引蝶!
“哇塞,这老狐狸房子装修这么好,贪了不少钱吧?”秦诏诏一脚踏进姚府就感叹道。楼亭小榭、假山清泉、池中清莲,哪一种不透出资本家的腐败气息啊?连去通报的仆人穿得都比她好!秦诏诏内心不满了,一旦她不爽别人也别想爽了。韩非听到秦诏诏的话不由得暗了神色,眼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你……若……若是……也喜……喜欢这样……的,我也……”秦诏诏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家小非非又瞎想了,“打住,才不要呢,我们家多好啊,质朴天然,还能随着四季变化不同景色,而且逼格又高!就拿这花来说,还没我种的小辣椒好呢,又能吃又能看,再说了这些恶俗的东西,怎么比得上你呢!”手痒的摸了摸韩非的脸,心下一阵暗爽。而韩非被她这么一闹,思绪就被打乱了,余下只有刚才那双平日里接触太多草药而带有药香味的柔软的触感。“家”这个字,真得让他觉得很温暖,很温暖,对,有他和她的家才是最好的!
“秦太医,韩大人,老爷在西厢院,夫人请二位大人过去”。一个丫鬟跑过来说道。“好”,秦诏诏笑着回答后顺手拉着韩非的手,对着丫鬟笑:“劳烦这位姐姐带路了!”丫鬟忙摇头,低头在前面带路。韩非看着秦诏诏牵着自己的手,一路傻笑。
到了西厢院,秦诏诏便闻得一股子臭味,她向来嗅觉很好。而且西厢院的门口围着一堆的丫鬟、婆子们,只不过她们都捂着口鼻,不远处还有五六个衣着艳丽的女子们在那说着什么。看到他们两个人后,纷纷指指点点的说得更激动了,目光大多都落在了韩非身上。“祸害人!”秦诏诏低声骂了一句,从袖中扯出一条绢布来抖了抖,伸手就往韩非脸上罩,韩非躲了一下,他身量高出一米六五的秦诏诏许多,秦诏诏扑了个空,瞪了他一眼,看了看一旁花台中的花,走过去伸手扯了两朵放在绢布中包了起来,捏碎后将碎花抖落,看着韩非,“小非非,快来!”那模样,似乎如果韩非不过去,就会被跪搓衣板似的!韩非看她这么做也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笑了笑,在秦诏诏怒火中烧的目光中走了过去,弯下了腰,任由秦诏诏给他戴上那娇艳的手绢。有人说,一个男人为你低头,那是喜欢你的缘由;一个男人为你弯腰,那是想要和你白头到老。
秦诏诏系好手绢后,满意的拍了拍手,她其实不所谓,就是怕韩非一个这么清贵如水的人受不了。不知不觉间,秦诏诏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这么为韩非着想了。这时,一个房间中冲出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人的衣服比其他几人显然要华丽得多,而且身形挺美,年龄在三十左右的样子,见韩非对着自己点头,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老狐狸的正房妻子李氏了。“韩大人,秦神医,快……快救救我家老爷,求求你们了!呜~~”秦诏诏见此立马将人扶起,“夫人莫慌,在下自当尽力而为,姚大人为官兢兢业业,老天爷不会不开眼的。”哼,不开最好!开了才特么的稀奇!“呜~~,谢谢秦神医啊!”秦诏诏点了点头,扯过一旁婆子手中的绸布拉着韩非就进去了。
“哇靠,这味儿,啧啧!”秦诏诏俯耳轻靠在韩非身上吐槽着,进了内室便看见了躺
在床上骂娘的姚贾,“滚,老夫用得着这个东西吗?啊?”一个罐子被他使劲扔在地上,发出咣咚的声音,秦诏诏一看,乐了,那东西就是古代人所用的恭桶俗称夜壶!“哎呀,这不是姚大人吗?肝火伤身,别气坏了身子”。秦诏诏话刚落,姚贾便抬头瞪了过来,韩非见此,微微皱眉,将秦诏诏拉到自己身后,无声的警告着姚贾,姚贾见此,恨恨的收住了到口的脏话。
“老爷,切莫生气,秦神医是皇上派来的!”李氏的话让姚贾收了怒气,秦诏诏笑了笑,刚要说话时,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声音,久久不绝!而且弥漫着屎臭味儿,刚才被骂的小厮连忙又将夜壶送上,周围丫头婆子忙成一团,姚贾脸色变得灰白,后又变回红色,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秦诏诏拉着韩非连忙走了出去,到了院子里,秦诏诏突然扑进韩非的怀里,韩非无奈的拍着怀中小姑娘那不停颤抖的双肩,低声哄道:“好了,要……要笑……回……回家笑个够”。秦诏诏好半天才从韩非怀里出来,咳了咳嗽,压下嘴边的笑意,特别乖的点了点头。这时秦诏诏见李氏也随着出来了,笑了笑,说:“夫人,我刚才仔细观察了姚大人的病症,没什么大事,就是吃多了清冷之物伤了肠胃导致的,吃几副养胃的药就好了”。李氏听后,忙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叫丫鬟拿了纸笔来。秦诏诏念,韩非就负责写药方,“三七五钱,茯苓四钱,银茎草十钱(一两),田角五钱再加姜片四钱,红枣四粒,记住温水煮沸三次方可饮用,每日一次啊!”待韩非写完,秦诏诏忙扯过看,内心大喜,她果然捡了个宝啊,这字要是放现代得值不少钱吧!
正打算将药方交给李氏时,发现一堆女人正盯着韩非看,哼,祸害。秦诏诏将药方给了李氏,又假装说了几句注意事项的话后,收下李氏坚持给的五十两银子,开心的拉着韩非回去了!看在钱的份上不计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诏诏:得瑟的人就该放屁加拉稀!
姚贾: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诏诏:哎哟,好怕怕,姚大人,你有味儿~
姚贾已气晕!
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