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子龙说完就准备退下,“慢着,让人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回去,务必安全到达!”韩非从书案抽屉中拿出一封用红泥封了的信,书信上用靛蓝色的墨画了一朵精致美丽的花,卫子龙知道这信是送回缘来山的,毕竟,他家主子的画艺从来不轻易示人,更别说是题于书信上了,能让主子这么牵肠挂肚的,这么多年来也就一个少夫人而已!
“是,”卫子龙走后,韩非看着书案上洁白如雪的宣纸出了神,恍然间,那宣纸上出现了一脸言笑宴宴的俏脸儿,“小非非”,那张笑起来有小小梨窝的脸,那双笑起来星光闪亮的眼眸让他丢了魂儿似的伸出了手,刚要触碰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时,它却消失不见了,猛然的抬头四处寻找,只
余下了满屋子如同坠入深井般的孤寂像潮水一样涌来。
“诏诏”,韩非伸手一抓,却只抓到了冷冽逼人般的空气,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收回,伸入怀里,掏出一方粉色丝织物,贴紧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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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非非!”另一边,千里之外的秦诏诏猛然靠着书架醒了过来,一下子头磕上了书架的隔板,“哎哟,疼死我了!”等着她揉着头站起来时,看着手中的书,又看了看满屋子的药材,心中泛起一丝丝失落,“真是糊涂了,居然听到小非非在叫我,唉,也不知道小非非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算了,还是赶紧背吧,还有这么多呢!”秦诏诏拍拍自己的头,又开始看着手中的书读起来。
这十几天来,她一直把自己关在这个屋子里背《药传》,认各种草药,每天凌晨去后山瀑布学习白赤羽教给她的东西。白赤羽说中医药理讲究一个“气”字,运用“气”和“药”相结合达到根除病根之效,又讲究调气理中,所以她必须从最简单也是最基础的扎马步开始,练习好气息的收放,并且毒理也要学会一定的内功打基础,才能做到用毒于无形。
于是,她必须每日练上四个时辰的扎马步,刚开始她连半刻钟都坚持不到,结果白赤羽对她说:“如果这点儿苦都吃不了,你凭什么站在他身边,又拿什么去帮他?”这句话激起了她的斗志,就这样,她每天给自己说,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慢慢的她从以前的几分钟到了如今可以扎上两三个时辰纹丝不动!
她也渐渐的发现,白赤羽让她扎的马步其实也有很大的用处,比如她可以连续两天不睡觉,精神也可以充沛。
就这样,每天秦诏诏凌晨开始边扎马步边背药方,之后就识药,上山自己采药回来,洗晒,分类,入药,每一步都要仔仔细细,马虎不得,两日一休息,还要学习各种开刀手术,用小兔子、小鹿们做实验,最开始她也下不了手,可是白赤羽的话一直在心中不断的敲打,激发着她体内的潜力!
不知不觉,春天悄然过去,夏日悄悄来临,由于韩非离开时特意替秦诏诏请了一年多的长假,所以她就更自在了,虽然……就算不请,她也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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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边的韩非,虽说齐王请他进宫有数十次了,可丝毫未提及拜帖中的有关要事!两个月来,就只是请韩非四处游玩,游玩时也是左顾而言他。
这日,韩非刚搁下笔,便听卫子龙来报,“主子,齐王递了拜帖,说是您看了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派来的人还说,请您今日晚上去御庆宫赴宴!”御庆宫,齐国的正殿,在此设宴,目的不言而喻。
韩非接过那红金的拜帖,展开,几秒后合上,说道:“更衣,走吧!”卫子龙听后,原本想说的什么话被哽在喉中,忙掩了眼中神色,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诏诏:老是摸肚兜儿,爽吗?
韩非:【面不改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