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月秀美的脸上笼上一层哀怨:“皇上不来我这里,我又有什么法子呢?总归能有一方屋檐遮风挡雨,妹妹就知足了。”
林婉荷瞧不起秦诗月这样的软弱却不表露出来,面上还是一副关切的模样:“妹妹可不能这样想,我们好不容易进宫,又有多少青春年华可以消耗?倘若不能争取到一份恩宠,日后新人入宫了就更没有立足的资本了,难道妹妹真的愿意寂寞一生,老死宫中?”
秦诗月闻言竟是掉下两滴眼泪来:“那姐姐又有什么办法?”
林婉荷安慰似的抓住秦诗月的手,温声道:“妹妹莫哭了,姐姐这次来和你说这些就是真心拿你当自己的妹妹看的,以后你我二人相互扶持,在这宫中也算是有个体己的人。”
两人又握着手说了好一阵关切的话,林婉荷才离开。
“秦诗月这么没出息,本宫和她联合,能成事吗?”路上,林婉荷犹疑地问道。
绿桃宽慰着:“娘娘往后看看,反正如今也没什么损失,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听绿桃这么说林婉荷才放下心来,又走了几步,却被不远处一个明艳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绿桃,你看那个是不是宋予容?”
绿桃循着林婉荷说的方向看去,那个在荷塘边上采荷叶的可不就是宋予容吗。
“娘娘,就是她。”
林婉荷冷笑一声:“好巧不巧偏让我给遇上了,走,咱们去看看。”
宋予容正忙活着,却听见身后一个女声响起:“这不是宋掌事吗?”
宋予容回过头,只见一个碧衣女子含笑打量着自己,眨眨眼,问道:“你是?”
林婉荷脸色变了变,却不好发作,眼尖地绿桃气势逼人道:“大胆,见到荷妃娘娘还不行礼?”
宋予容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啊荷妃娘娘,我没见过你,不知道你就是荷妃。”
林婉荷闻言一口气就憋上了心口,讽刺她存在感低?很好,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正欲发作,天上一个惊雷打响,吓得林婉荷就一声尖叫。
夏雨说来就来,气势凶猛,宋予容最讨厌下雨,瞥见不远处有个凉亭,便跑去避雨。
林婉荷见宋予容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跳脚,还是绿桃劝道:“娘娘咱们还是先快避雨吧,这雨太大了。”林婉荷恨恨地瞪一眼宋予容的背影,没好气道:“走!去凉亭。”
三人掀开凉亭四周置的轻幔,瞧见里面的男人皆是一惊。
与外面的狼狈喧闹不同,这里另成一个世界。尤其是软塌上的那个男人,宽大的袍子随意地微敞,露出里面结实紧致的胸膛,褪去平日的正冠,墨发懒懒地散着,平添了几分性感。
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生得一副好皮相,本以为他是冰山美男款的,却不知妖孽起来一点也不输无绝那个骚包。
“皇上”林婉荷瞪大了眼睛,娇滴滴唤了一声。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好运气,躲个雨都能偶然遇见皇上。
易昀砚的目光懒懒扫过林婉荷,落在了宋予容身上,瞧见她湿漉漉的模样,轻声道:“瞧你,落汤鸡似的。”说着便将自己的锦帕丢给她。
宋予容接过锦帕,眸光怔了怔。
一旁的林婉荷以为自己声音小了,不甘心地又叫了一声:“臣妾参见皇上。”
易昀砚这才注意到她:“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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