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辰的手掌抚摸着血红色的眸子。

在夜晚，这双眼睛显得非常恐怖，但古城辰一点也不害怕。在他的脑海中，古城寻依然是那个性格温和懦弱、纯良温顺的弟弟，是那个内心善良温柔到极致的弟弟。

“哥。”

古城寻紧紧握住哥哥的手腕，脸色黯淡下来。就像转瞬即逝的晴天。

在古城辰看来，那就是一双——如同彼岸花般美丽的双眼。

不同于以往的温顺。腥红色的眸子，第一次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古城辰一愣。即使是IQ四百多的天才，看到一反既往的弟弟，心中未免也有些惊讶。他打开干涩的喉咙。

“你想知道吗？你的过去……”

古城寻毫不犹豫，轻轻颔首。

“为什么一直不肯和我说，我是吸血鬼的事。”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会变异，而你不仅没有，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古城寻低声嘶喊着。

“既然我们明明是亲生兄弟，那么遗传了父亲基因的人，究竟是我，还是辰？”

古城辰没有说话。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弟弟也与他同等聪明。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吧。我只想请哥哥你来验证一下，我说的对不对。”

古城辰半晌才开口。

“你长大了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了。”

古城寻没有再追问。这就是哥哥的回答，很明确，也很残酷。

命运的不公，是人类生来就具备的。可惜他没有机会叹气。

“既然这样……”

古城寻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接着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