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山崖下就见白屠以头抢地:“卑职知罪,请章邯将军恕罪。”
章邯吓唬他道:“荧惑之石丢失,白屠,你死罪难逃。”
白屠叩首。
章邯继续道:“来人,受监关押,明日午时公开处斩,以示军威。”
白屠被压了下去。
我看着影密卫将他压入囚车,便问道:“真的要杀了他么?”
章邯脸上带了笑意,问我道:“你心软了?”
我轻轻踹了他一脚才道:“你这叫什么话?我是这么滥情的人么?我是想说,白屠这个人无能、愚蠢又贪婪,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说明了什么?”
章邯似乎并不清楚我想说什么,问道:“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背后有人。而因为他的无能和愚蠢,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只能听从他背后的人,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所以我觉得你还不能杀他。”
章邯挑了挑眉:“哦?”
我差点被他气死:“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背后的是什么人,如果你杀了白屠,就是和他背后的势力宣战,敌在暗你在明,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章邯终于笑了起来:“我知道啊。”
“你知……”我突然愣住,“你特么知道不早说啊!听我在这儿瞎分析这么久好玩啊!”
待我吼完,章邯笑盈盈地与我道:“确实挺有意思的。”
我眼前一黑。
继而万分恼怒道:“既然你都有自己的安排了,那我就不管你了,免得我又瞎操心,让某些人在一旁看了笑话。”
说罢转身就走。
想来自己也是傻了,章邯身为影密卫统领,其思虑当然超乎常人,虽然我也曾是搅动风云权谋的一把好手,但是毕竟资历摆在那里,和章邯还是没法比的。
说不定先前他和我讨论扶苏的事情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大有一种钻石段位大佬看黄金段位弟弟表演的意思。
哎哟可把我气坏了。
于是我决定不再管章邯的事情,该吃吃该玩玩,东郡虽小但有出名的醉梦楼,作为一个十二岁就混迹青|楼的人,醉梦楼这种地方,是非常值得一去的。
都说醉梦楼是一个销金窟,往往都是一掷千金的富商巨贾在里面笙歌不断,日夜颠倒。
我洗劫了一个在醉梦楼外准备进去的富商,换了他的衣服拿了他的钱财,然后把他绑在了林子里的一棵树上。
今夜有涟衣姑娘的表演,难怪来的人很多。
醉梦楼中的头牌是先前在街上见过的花影,但她不是我喜欢的那款,现在听说涟衣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约莫要成为新的头牌。
按照我穿越前的营销手段来看,只要涟衣成了头牌,有她的演出那日的消费一定会提升一个档次。为了不要因为贫穷而留下遗憾,我决定在她还没成为头牌的时候先行看她表演。
涟衣长得确实很漂亮,大概是只卖艺不卖身的缘故,她的气质出尘绝丽,与许多风月女子不同。
倒也不错。
只不过早几年的时候我认定了这个世界上最婀娜最有风韵的女子是紫女姐姐,往后这些人就都入不了我的眼了。
一曲舞毕,涟衣在台上谢幕,这时候台下的主顾们可以往台上扔些值钱的东西以做捧场。我想了想就把刚才劫来的一整袋子的钱丢了上去。
钱袋重重的落在台上,引得一片哗然。
花影很快出现,满脸堆着笑向我走来,边走边
道:“这位先生一掷千金的风度花影实在欣赏,不知先生可否留下姓名?”
“不必了。”我站起来摆了摆手,“相逢即有缘,金钱不过是助兴。”
说完立刻溜溜球。
我把那人的钱全都丢出去了,万一这帮子人觉得我人傻钱多要骗我大保健或者骗我办卡可怎么办?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这种牛逼哄哄的大型消费娱乐场所,更是应该多加心眼。
不管了章邯的事情之后果然轻松,今天我着人出去给我买了小吃和酒,准备一个人嗨到天亮。
也不知一个人开心了多久,隐约觉得屋子里有点不对,我辨别了一会儿没能辨别出个所以然,就觉得大概是喝多了一点,睡一觉就完事了。
于是往床上躺。
还没走到床边就感觉额头上挨了一记。
“我靠?什么玩意儿?”
在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想想肯定是喝多了,是时候该睡觉了。
然后又被打了,这次不仅被打,更是听到一个愤怒的男声骂道:“你疯了吗!”
“啊呀!”我捂着被莫名打痛的额头环顾,“谁在说话!”
屋中没有别人,这是什么灵异事件?
那声音幽幽的带了一丝凉意:“是我。”
半空中忽然有个身影从虚到实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自己的酒没醒,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忍不住惊呼:“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