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醒了一点,感到自己身上压了一个人,那人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他的胸口,呼吸绵长,正安安静静的在睡觉。
他刚想伸手推开,却发现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没有给自己解开绸带。
睁开眼,
眼前依然一片漆黑,绵软的触感,是丝带。
接着发情期的嗅觉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点似乎有些熟悉的气味,有点像是某种记忆里的花香。
疲惫,疼痛让他的脑子没法考虑太多的东西,此时此刻他气的想哭,omega在被疼爱之后意识本能会变得极其脆弱,也只是那么一秒而已,那种被他不屑的念头与委屈,在脑海里转瞬即逝。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心里念叨,自己这是从狼窝里掉进了虎口啊,也幸亏这次出来猎艳,隐藏了身份,否则自己今后脸面何存啊。
他闭眼,只要一回想昨晚,即使是一点点片段,身体本能居然怕的两只腿打颤,怎么也合不拢。
这该死的畜生。他拖着酸软的骨头架子,尽了最大的努力翻了个身将这颗毛脑袋抖到了一边去。
却未曾想,将人弄了醒来。
那人打着哈欠,伸出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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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再次成型的瞬间。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了下来,他用肩膀去撞那人的脑袋,明明还是哭腔,却又包含了实打实的怒火,怒道:“滚。”
听在别人耳朵里,却又像是嗔怪了。
那人在他身上懒洋洋的支起身,一手用一只羽毛逗弄他比平时更敏感,还没有痊愈再次鲜血淋漓的腺体,。
“怎么了,陛下昨晚不是问我是几号么?”他俯**,在那双通红的耳边,低沉的笑道:“我是从前线匆匆赶回来,特意来满足你的十一号上尉,惊不惊喜,嗯?“
霂白闭着眼睛,
只觉得浑身要热到炸裂,特别是被吹入鼻息的那只耳朵,热的要着起火来,心里的怒气腾腾直上,几乎要炸掉了自己的天顶盖。
“上尉”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立刻滚下我的床。”
秋栩将他抱在怀里,故意顶着他,然后丢掉羽毛,一手强硬的扣住他的脑袋,一手揽着他的腰,用舌尖舔着腺体上的血。
他被这舌尖的温度刺激的不住小幅度抖动,却无力挣扎。
懒洋洋的舔了会儿,
像吃饱了的小狗崽,秋栩伸了一个懒腰,忽然道:“怎么感觉你这次的气息跟往常有点不太一样啊。”
霂白闻言,抖了抖,轻微的缩了一下肩膀,没有吱声。
横在他腰里的手,像噩梦里的藤蔓一样,又收紧了几分,忽然让他喘不上气来,腺体隐隐作痛,这人信息素的味道在屋里胡乱释放,干扰的他头也开始发疼。
昨夜,
这人来时还故意隐藏了信息素,伪装成香水味。
直到刚刚情动标记时分,才彻底爆发,铺天盖地,就像彻底打翻了的香水瓶子。
霂白将脸埋在枕头里,噗嗤噗嗤喘着气,等歇息够了,气势回来了,才开口发制道:“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地位,荣耀是谁给的么?”
伏在他身上的人动作一顿,紧紧缠着他的腰的手臂也蓦然松开了,他听见背上的人冷冰冰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闭着眼,也能觉察到身后一点点凝聚起来的氛围,那人离开他的身体,坐直了身体,少了那具温热的身体的依附,他裸露的皮肤在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