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的绝杀组织，队伍七零落，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纪律涣散没有组织，统一配备的长刀，或被扛在肩上，或被别在腰间。

余斯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能够感受到手心的湿润，是他因为害怕而分泌的汗水。

他是真心相信萧婵嬅的话以及能力，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呀。

牛大力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不会被发现的设定……真是怎么看怎么shǎ bī加玩笑啊。

余斯年觉得自己有十分充足且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他身负血海深仇，必须要留着性命回去报仇——反正他绝对不是怕死！

萧婵嬅和牛大力没有停留在原地等待绝杀组织靠近，而是主动朝他们过来的方向走去。

余斯年再一次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双腿打颤、软的厉害，好像不是他的腿了。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往前走？”牛大力皱眉，密语传音问道。

他一只手搭在余斯年肩膀上，目前的状况，相当于是他带着余斯年在往前走，若是余斯年配合他的步伐，他们的行动就会十分顺畅，若是余斯年不配合，他们的行动就有受阻碍，到最后就变成了他拉着余斯年在往前走。

余斯年想说自己双腿软的厉害，可是萧婵嬅因为担心他胡乱出声暴露他们的行踪，给他下了噤声术，类似于点了哑穴，他就是想说也说不出口。

无法用语言描述，余斯年就只能用肢体动作充当语言描述，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又用手做了一个因为害怕走不动路的动作。

萧婵嬅在一旁默默看着，评价道：讲真，余斯年的肢体动作十分抽象啊……反正她是没有明白其中含义的。

可能余斯年自己也觉得他的肢体表达十分抽象，不能让人理解，面有沮丧，神情有些低落。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牛大力竟然明白了……他看了看余斯年的双腿，眼神略带鄙夷，密语传音道：“你简直是丢了我们男子汉大丈夫的脸。”

余斯年垂头丧气接受批评，也虚心改过，这是精神层面的，但是脚打颤以及发软无法前行，则是属于身体层面，根本不受他控制啊。

就算他自己也觉得很丢脸，他也还是没有办法克制本能反应。

牛大力的解决办法则更加简单粗暴，余斯年既然因为腿软走不动路，那他就干脆拉着他走，也不再指望余斯年能够克服本能配合他。

又走了一段，余斯年觉得拉扯的感觉不太对，心里默默想着：要是有一根绳子能够套在余斯年脖子上就好了，总感觉拉着他的姿势不太对……

余斯年不晓得牛大力心中所想，还在为他能够带他前行而感动不已，暗道：蛮牛果然是他的好哥们儿，他就知道蛮牛不会抛弃他！

萧婵嬅走在前面，牛大力带着余斯年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