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哪吒翘着二郎腿靠在墙上,不知道对着天叹了多少次气。
太乙真人又灌下一口酒,撒出的酒业滴在他的肚子上,挂着醉鬼的笑,“徒儿,你又叹啥子气?”
哪吒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呆呆地望着天,今天的天很蓝,像他的眼睛。哪吒淡淡睥了太乙真人一眼,“敖丙走了。”
“哦,走了啊,啥子时候走的?去哪点儿了?”太乙真人干脆坐在墙下,一边摸着自己肚子一边喝酒。今天这酒太舒服了,好像是隔壁翠花她爸埋的女儿红?
这个问题仿佛戳到了哪吒的痛处,语气宛如独守空房的怨妇,“今早走的,回娘家了。”
太乙真人醉得不行,没有听出这话的不对劲,“哦,娘家啊。”说完打了一个酒嗝,异常响亮。
哪吒越想越烦躁,那天之后敖丙就不许自己碰他,他啧了一声,翻身下墙。
“徒儿你去哪点儿?”太乙真人眯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发问。
哪吒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背影,飞扬的头发在夕阳下显得异常扎眼与张扬,“等不了了,接他回家。”
太乙真人满意地点点头,他两个徒儿都是人中龙凤,本以为一山不容二虎,没想到他们关系愈发融洽,这段时间哪吒连睡觉都是去敖丙房里睡的。年轻真好。
哪吒直接飞到海边,忽然想起他们的初遇,便取出那只海螺,他还记得敖丙那时看着他,坚定地告诉他:“我定千里来相会。”
身后传来脚步声,敖丙的声音一如往常,“怎么突然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哪吒回过头,笑得放肆,像火一样直勾勾地从敖丙的眼里烧进心里,“你不在我不习惯。想你了,想跟你千里来相会。”
敖丙有点害臊,他别过脸去,“以后我都会定期回龙宫一次,你总得习惯的。”
哪吒搂住他的腰,太细了,得多吃点,“定期?”哪吒皱着眉头,“一年一次?”
敖丙想推开他,却被哪吒抱得更紧,“一周一次。”
一周一次?
意思就是每一周都有一天像今天一样?
哪吒咬住他的耳垂,舔了一下,湿热的气息撒在他耳边,引起敖丙轻轻颤栗,“半个月一次吧,一周一次我受不了。我会想你想到发狂。”
敖丙最受不了哪吒离他这么近,还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挣扎一番,“那,那好吧。”
“那我们回家?”哪吒勾住他的手。
敖丙的耳朵根都红了,任由他牵着自己,“回、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