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少女气鼓鼓的腮,指腹接触到少女滑腻白皙的皮肤,蓦地升腾起一股温热,这让他想起了十三年前小孩婴儿张口含住他手指的场景,一时间心里涌上万千温柔,他忍不住又点了几下那块肌肤,直到少女红着脸朝后挪了挪身子。
鹿知山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他今天真是中邪了,刚刚是失言,现在竟还失了手。
穆南枝也有点儿不自在,手忙脚乱地端起茶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苦得受不了,两只白嫩的手不停在嘴边呼扇着,鹿知山看她苦哈哈的模样真是可怜,忙得将他没动过的那碗八宝甜酪递过去,穆南枝接了碗随手取了一只勺子就忙不迭朝嘴里扒拉着,没一点矜持模样,吞咽了三四口才放下勺子,看着鹿知山面前喝剩一半的药膳,还有自己手里的白瓷勺,一时间脸更红了。
穆南枝接了碗随手取了一只勺子就忙不迭朝嘴里扒拉着,没一点矜持模样,吞咽了三四口才放下勺子,看着鹿知山面前喝剩一半的药膳,还有自己手里的白瓷勺,一时间脸更红了。
“表表表表哥,你没事儿就好,那那那那那我就先走了。”穆南枝慌慌张张地起了身,抬脚就朝外头跑去。
“大氅。”鹿知山在后头喊了一声。
穆南枝心里早把自己骂了狗血淋头,只得又折回去,取了大氅穿好,一边拿眼瞄着鹿知山,红着脸磕磕巴巴又道:“表表表表表哥你好好歇着,我得空再再再再来看你。”
鹿知山没说话,只对她笑了笑,穆南枝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她忙得掀了帘子退了出去,蓦地被冷风迎面吹着,脸上才不再那么燥热。
宋福一直站在廊下,见穆南枝出来,他忙得给穆南枝撑伞:“外头雪大,奴才送郡君出门。”
穆南枝恶狠狠地瞪了宋福一眼:“耳报神!长舌妇!”
宋福:“”
嘉盛十八年正月二十八
万岁爷下旨赐婚,将右相嫡孙女魏氏许以四皇子鹿知岳,婚期定在四月。
嘉盛十八年二月二
皇后徐氏与二皇子鹿知川去香山踏青,遇陨石坠落,二皇子虽奋力推开了徐氏,但是母子两人仍受伤不轻。
徐氏的右脚被陨石击中,人当时就疼昏了过去,鹿知川情况比徐氏好出许多,除了脸上被碎石狠狠割下一道血口子,再无别的伤痕,倒是送回京的路上,又出了状况,御马不知怎么的就受了惊,蹬着马蹄就把二皇子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给踩了,好在那侍卫身手灵敏,躲开了最致命的一击,但又说回来,若是倒霉的连喝水都会塞牙缝,那侍
卫可真是倒霉到家了,好死不死却被另一匹马给踩到了命根子,当场就晕死过去了,后来命是救回来了,只是日后怕要换个差事,从侍卫便太监了。
是夜,太医院的太医都忙得脚不沾泥,徐氏的右脚被砸的血肉模糊,最要命的是趾骨被陨石砸得粉碎,纵使秦律有妙手回春的医术,却也无济于事,只能将碎骨小心翼翼挑拣出来,然后给徐氏敷上药膏。
徐氏的右脚成了一滩烂肉,纵使日后好生将养,也必定落下残疾,能站起来就算是好的了。
鹿知川的情况比他母后好上千倍万倍,只是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道伤疤,从左额到右下巴,模样甚是可怖。
从此以后,一提到二皇子,京师人无不感慨可惜,从前恍若神人的鹿知川如今不戴面具都不肯出门。
其中最难过的要数魏氏女,她四日之前才被赐婚给了四皇子,眼看着万岁爷就要册封四皇子为太子,她这个太子妃原本是板上钉钉的了,谁料如今京师人人都盛传魏氏八字太硬,不但克婆婆,克夫家叔伯,竟然连侍卫都克,要不然怎么甫一定亲皇后和三皇子就遭这般劫难?<!--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