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公主抽抽搭搭着诉说着委屈:“娘娘明鉴,臣妾一开始的时候,以为世子身患隐疾,不能人道,所以虽然臣妾心里很是委屈,却也没有抱怨过世子,只是想着既是世子有隐疾,那好生医治也就是了,即便医治不好,臣妾也不会因此就嫌弃了世子,臣妾自幼通习大荔的女论语,臣妾虽不是大荔女子,却也知道什么是妇德,既是嫁给了世子,臣妾就会好生侍奉夫君,从一而终。”
“但是每每臣妾提出要请宫中太医为世子诊治,世子都会大发雷霆,摔桌砸碗,闹得阖府上下都是鸡犬不宁,公婆每每都会训斥臣妾,说臣妾不贤,臣妾真是有苦难言,如此几次之后,臣妾也不再敢提诊治的事了,只想着如此一生也就罢了,只要世子能与臣妾安安稳稳过活就是了。”
说到这里,高丽公主忽然拔高声音,歇斯底里哭号起来:“只是只是臣妾没想到世子在外头竟然有别的女人!原来世子身体没病!他就是故意冷落臣妾!他这是想逼着臣妾让出正妻之位,好娶外头的女人登堂入室!臣妾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这才入宫求娘娘给臣妾做主!呜呜!娘娘,臣妾实在委屈!”
徐氏的脑袋更疼了:“世子自幼饱读诗书,且康亲王府历来家风醇正,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又怎么知道世子有贰心的?莫非你是亲眼所见不成”
那高丽公主恨恨道:“娘娘容禀,世子成日不入后院,不愿与臣妾亲近,所以多在书房里头歇息,臣妾今日原是想尽一尽人妻本分替夫君收拾一下书房,哪知无意中在世子书房中看到了一副女子画像,臣妾认得那是世子的手笔,世子将那副画珍藏在抽屉里,可见是为了时时都能看见!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啊!”
徐氏心烦意乱,按说这样内宅争风吃醋的事儿,她是不愿意管的,但是一则高丽公主和世子鹿知瀚的身份特殊,二则又是皇上给赐的婚,这么一来,她就不能不管了,当下她一边让人扶着早就哭花了状的高丽公主下去梳洗更衣,一边又派人去请康亲王夫人和世子鹿知瀚进宫。
哪知徐氏正端着茶碗要喝茶歇一歇,却瞧着侍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娘娘!高丽公主和安乐郡主打起来了!”
“反了!反了!一个个的都反了!”徐氏重重将茶杯摔在桌上,阴着脸道,“把她们都给本宫带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侍女慌慌张张又又跑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高丽公主、穆南枝、何氏还有段氏都被带了进来,高丽公主外衣已经被撕扯成了布条,何氏的头发也乱了,就属穆南枝身上还算得体。
徐氏简直气得要吐血:“你们一个个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不然怎么敢大天白日地在景仁宫撒泼?!你们都是个什么身份?当自己是市井泼妇吗?!”
三人忙得都跪在了地上,何氏捂着脸率先委委屈屈道:“母后明鉴,臣妾和安乐郡主在偏殿好好地喝茶叙话,没想到高丽公主忽然就闯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进来就要打安乐公主,臣妾本来是想把她们拉开的,不想却吃了高丽公主一个耳光。”
何氏乃是堂堂恭郡王妃,徐氏千挑万选的儿媳,徐氏哪有不气的,登时将小几上的茶杯狠狠掷在地上,高丽公主吓得脸都白了,忙得指着穆南枝道:“娘娘息怒!臣妾只是气极了才去打这个引诱世子的野女人,不想却误伤了王妃,请娘娘王妃恕罪!”
皇后:“?!”
何氏:“?!”
段氏:“?!”
穆南枝:“?!!!”
穆南枝登时气得跳脚:“皇后娘娘,若是公主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不向臣女道歉,那臣女就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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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zw.com</strong> 高丽公主双眼冒火:“你这个小贱人,仗着自己一张狐媚子脸,引诱我夫君,竟魅惑我夫君不与我同房,成日想着法地要休了我,现在又在皇后面前颠倒黑白,实在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