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就把剩下的冰碗给吃了,甫一抬头就对上了穆南枝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不由得就笑了:“怎么?囡囡又舍不得了?”
“哪儿有?哪儿有啊?表哥,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穆南枝才不承认,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哦?君子之腹?”鹿知山勾了勾唇,一边放下了手里的碗,一边搓了搓手,邪佞笑了,“囡囡竟有君子之腹?”
“那是自然。”穆南枝更加骄傲了,下巴也抬得更高了,活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那就让表哥见识见识什么叫君子之腹”下一秒,男人蓦地一把将穆南枝抱进了怀里,大手按在了穆南枝柔软的小腹上,在上面恶作剧地四处流连,“是这里?是这里?还是这里?”
“哈哈哈哈!表哥!”穆南枝最怕痒了,这天气又穿得少,更是受不了,在男人怀里东躲西藏,“表哥,你放手啦!放开啦!”
鹿知山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穆南枝,大手仍在她身上放肆地游走,直到穆南枝笑得都岔气了,蓦地一把箍住了男人的脖子,哀告连连:“表哥,受不了了,你快放开,呜呜呜”
鹿知山这才收了手,双手托着穆南枝的腰,凑过去亲她红润润的唇。
“表哥,”穆南枝含含糊糊地说,“表哥,我好喜欢你啊。”
“囡囡,”鹿知山轻轻唤着穆南枝的名字,一边蹭了蹭穆南枝汗津津的鼻尖儿,“囡囡,我也好喜欢你。”
“我知道啊,”穆南枝笑得得意又满足,踏踏实实窝在男人的怀里,一边箍住男人的脖子问,一边小声问道,“表哥,当年要是我不闯进王府,逼着你娶我,你会娶吗?”
男人下巴抵着小孩儿的发旋,怔怔地看着摇晃不定的窗帘,半晌无言。
得不得鹿知山的回答,穆南枝不满地在怀里蹭了蹭,催促道:“不许多想,赶紧回答!你到底会不会娶我?!”
“怎么?囡囡又要逼婚不成?”鹿知山温柔地笑了,亲了亲穆南枝黑亮的发。
“切!我才懒得逼你,”穆南枝嘟囔着嘴,一脸不屑,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又忍不住问,“表哥,要是当时我没有去逼婚,你真的会娶我吗?”
“会,”男人将穆南枝转过来,他捧着她的脸,一眨不眨地看着穆南枝,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囡囡,如果我再年轻一点儿,如果的我腿脚再好一点儿,如果我能再有底气一点儿,我不会等到你去逼婚,我一早就去和硕公主府跟你求婚,但是不管我怎么懊恼,我还是没敢先迈出这一步,让你平白受到那么许多流言蜚语的困扰。”
“囡囡,我这半生有两件憾事,一是南疆战败,二是因我怯懦没有先向你求婚,南疆还有重来日,只是这辈子却再不能让你体会到被心上人求婚的惊喜滋味,囡囡,我有愧于你。”
“不要以为今天你说了这么多肉麻的话,我就不会怪罪你,鹿知山,我心里可都记着呢,”穆南枝强忍着泪,虚张声势地瞪着鹿知山,可是声音的颤抖却泄露着主人的心绪,“鹿知山,你就遗憾后悔一辈子吧!你活该!”
鹿知山伸手将虚张声势的小猫儿拥入怀中,不住亲吻她的额发:“对,我是活该。”
“是啊,鹿知山你就是活该,”小猫儿伏在男人怀里,抽噎着道,“你活该一辈子平安喜乐,活该一辈子只对我全心全意,也活该一辈子只享受我的全心全意。”
鹿知山觉得自己的左胸口温柔的不像话,他一边亲吻着穆南枝的耳垂,一边柔声道:“好,咱们这辈子都是活该,活该拥有彼此。”
“谁说大皇子武人心性来着?简直胡说八道!”穆南枝蓦地坐直了身子,横眉冷对鹿知山。
鹿知山没听明白:“嗯?”
“他明明是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穆南枝咧着嘴一脸要哭的表情,“他说的情话简直太好听了,我耳朵都要酥掉了,外头几十上百个酸秀才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十中之一,我天天都要被他齁死了!”
鹿知山哑然失笑:“囡囡听腻了吗?”
小孩儿嘟囔着嘴红着脸道:“大概要听三辈子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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