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男人恶劣地笑了,一边又压了下来。
说好了的一早出门,结果等两人坐上马车的时候,都已经过午了。
穆南枝其实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去逛什么下河村,放什么劳什子风筝了,她就想赖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她实在太累了。
啊啊啊啊啊!
“你离我远点儿!”甫一看到男人朝自己这边凑过来,穆南枝登时就炸毛了,倒真像是一个咬牙切齿的小刺猬,“你你你你好好儿坐着,别别别过来!”
鹿知山置若罔闻,还是一屁股坐在了穆南枝的面前,顺手把她抱在了怀里,任由穆南枝的粉拳招呼自己,他今儿真是太开心了,又开心又舒坦还很得意,看着小孩儿嘟囔着的小脸,心情就更好了,当下把小孩儿也抱的更紧了,还把小孩儿的鞋子也给退下了,让小孩儿躺着更舒服。
“你知道错了是吧?满心愧疚是吧?憋着想好好赔偿我是吧?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了,”穆南枝窝在男人怀里,可比坐马车舒服多了,而且男人还一下一下地给他捏腰捶腿,她就更舒服,当下也不挣扎了,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怀里,只是脸上却兀自一派嚣张跋扈,“对,就这么捏着,力道正好。”
“是,小的遵命。”鹿知山看着小孩儿得意洋洋的小脸,一颗心简直都要化了似的,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不许吃豆腐!”穆南枝随即一把推开了男人的头,一脸嫌恶,“合着昨天拌豆腐没吃够是不是?”
“拌豆腐是吃够了,可是囡囡的豆腐,我还没吃够呢。”男人笑着道。
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你想吃臭豆腐吗?”
鹿知山不解:“什么臭豆腐?”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下一秒,穆南枝朝后一躺,一边扳着腿,把自己脚上的袜子脱下,然后把纤纤玉足就直直送到男人的面前,一边凶巴巴地道,“想尝尝吗?”
鹿知山一脸惊喜:“囡囡这么大方?”
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鹿知山,你就不能按常理出一次牌吗??!”
下河村。
穆南枝真的很喜欢下河村,不光光是仅限于元宵节,下河村虽是个村子,却很别致宁静,不管是房屋的建筑风格还是市井人情,都不同于寻常北方的村落,这大概和下河村多是南疆人有关吧。
“上次过来的时候还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这一次正好能好好儿四下瞧瞧了,”穆南枝含笑跟鹿知山道,两人沿着河,在落日余晖下懒洋洋地挪着步,穆南枝的手一下一下拍着木头栏杆,一边又扭头跟鹿知山道,“表哥,上次咱们来的就是这里吧?”
鹿知山自然知道穆南枝指的是哪一次,当下勾了勾唇笑了,走过去整了整穆南枝身上的披风。
穆南枝忙得跳了两步躲开了,目光四下逡巡着,一边红着脸小声道:“这还在外头呢,不许你动手动脚的。”
鹿知山笑笑没说话,跟在穆南枝身后两个人继续慢悠悠地走着。
四月初春,天暖气轻,河边的垂柳都抽出了嫩绿的新叶,晚风吹过,漫天杨花,细长的柳条千条万条轻轻地拍着河水,杨花落在水面,随着水流缓缓流向不知名的远方,甚是温柔婀娜。
“杨花真是好看,飘飘荡荡的,”穆南枝停住了脚,站在河边,目光随着河面的杨花移动着,一边跟鹿知山感慨道,“这么好看的花儿,怎么就背上了水性杨花的恶名了呢?”
“杨花逐水而流,没有定性,所以古人用杨花来比不安分的妇人。”鹿知山道。
“杨花逐水而流又怎么了?那是因为落
在水里了,换做牡丹芍药那般名贵的花儿也不是一样要逐水而流吗?”穆南枝愤愤道,“必定又是那起子老学究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做,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满肚子的男娼女盗,还非要拉下杨花来做垫背,着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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