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好,万岁爷明显更喜欢怀亲王,但是惠郡王的资质却更胜怀亲王一筹,自从接手了巡防营之后,做事儿甚是利索漂亮,”方泽端摇摇头,一边抿了口茶,又叹息道,“倒是万岁爷似乎一直不记得还有宁亲王这个皇长子似的。”
郑作阳冷冷牵了牵唇:“他若是还记得将军,这一次也不会这般轻纵了万贵妃和宝郡王。”
“万岁爷”方泽端甫一开口,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唉!”
“爷爷!爹爹!”书房的门帘被人从外面撩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钻了进来,脆生生地喊着,“娘喊你们去后院用膳呢!你们磨蹭什么啊?!”
“好好好,我和爷爷就过去。”郑作阳忙得笑着应声,一边扶了方泽端起来,又走过去一把抱起小始休,祖孙三人笑呵呵朝后院走去。
嘉盛二十七年五月初五
库伦。
库伦将军府。
谢伦很想吃粽子,发疯了似的想吃粽子。
“我想吃粽子,”谢伦一边儿跟赵靖廷咬牙切齿,一边儿不住擦哈喇子,“小爷来库伦都八年了!别说是粽子了,就连糯米都没吃过几回!不行今儿小爷我一定要吃到粽子!”
“行行行,我这就去小镇上找,”赵靖廷赶紧双手投降,“我就是把小镇翻过个来,也必定给谢小爷你找到粽子行不行?”
“我也去,”谢伦随即从圈椅上站了起来,精气神儿那叫一个十足,大步就朝外头走,一边走一边还哼哼唧唧,“你脸皮这么厚,谁知道会不会背着小爷我偷吃什么好东西?不行,我必须跟过去监视监视。”
赵靖廷笑笑没说话,跟在谢伦后头,一块儿出去了。
他心里门儿,这别扭鬼是想跟他独处呢。
当然他也想跟别扭鬼独处呢。
两人牵着马出了大营,谢伦是匹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甚是好看,赵靖廷的则是一匹乌黑油亮的黑马,赵靖廷随口问一句:“阿伦,我记得你一直都骑白马?怎么就偏偏喜欢白马呢?”
谢伦笑了笑没说话,顿了顿,他翻身上马,得意洋洋地看着赵靖廷:“怎么样?要不要赛一赛马?”
“行啊,”赵靖廷也上了马,含笑对谢伦道,“只是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总该先下个赌注吧?”
“输了的要给赢了人端茶倒水、捏腰捶腿,外加端十天的洗脚水,”谢伦冲赵靖廷抬了抬下巴,一脸志在必得的得瑟今儿,“这样行不?”
“不行,”赵靖廷勒了勒马缰,一脸的不痛快,“与其费劲巴巴地赢这赌局,倒不如寻摸个小厮更方便。”
谢伦当下冷笑道:“寻摸个小厮?要不要我帮你寻摸给细皮嫩肉的?”
赵靖廷随即满脸堆笑:“不寻摸不寻摸,我这么皮糙肉厚的哪儿就需要人伺候了,合该我一辈子好好儿伺候谢少爷。”
谢伦这才心里舒坦了,当下又问道:“那你觉得赌什么才合适?”
赵靖廷忙含笑道:“我要是输了,阿伦可以胡吃海塞下半年,就连喝酒我管都不带管的。”
谢伦顿时眼睛一亮:“果真?”
他如今被赵靖廷管得厉害,别瞧着总是这位谢小爷成日里都是张牙舞爪的,但实际上却是被赵靖廷管得死死的,从穿多厚的衣裳,到是吃肉还是吃素,桩桩件件都要听赵靖廷的,自从两人相好之后,赵靖廷就轻易不许他吃麻辣的菜色,什么麻辣鸡丁啊、口水鸡啊、麻辣兔腿啊、烤羊排啊,他都要给馋死了,这时候冷不丁地听赵靖廷这么一说,自然是喜不自禁。
“当真。”赵靖廷看着
谢伦嘴角似乎又要流口水出来了,不由得笑意更深了,看来这小家伙实在是馋得够呛。
“行行行,就这么说定了,赵靖廷你可不许返回!”谢伦喜得双眼弯弯,瞧着赵靖廷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忙得又沉下了脸,“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要是敢反悔,看小爷我的马鞭抽不死你!
“行行行,我说话一向算数,”赵靖廷忙得点头表态,顿了顿,又嘿嘿笑了,“只是若是我赢的话,阿伦往后在床上可都要听我的。”
谢伦登时就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你这这叫叫叫叫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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