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伦一边唱着,一边忽然从台上跳下,一边唱一边走到了赵靖廷的面前,伸手指点,满面含笑,继续吟唱,“耶!见一个这个美大嫂”
登时,一众官兵都笑得前仰后合,人人都知道谢伦和赵靖廷的交情不一般,只当谢伦这是故意打趣赵靖廷,就连穆南山也笑得绷不住,拍着桌子跺着脚,全无形象,他在心里暗道,放眼这西北大军里,敢拿赵靖廷这么开玩笑的,也不过就只有谢伦一人了。
赵靖廷倒是面不变色,眯着眼盯着谢伦看,谢伦挑衅地点着赵靖廷的下巴,继续唱:“耶!见一个这个美大嫂,身穿这那个蓝布衫那、腰系着这个白布单那。头上别了么木头簪,脚下穿了么青布鞋儿那,露出来小金莲。手把桑枝捋桑叶儿,她一落儿一落儿一落儿是捋在竹蓝里。”
“前影儿好象啊罗敷女,后影儿好象额咱的妻。本当向前将妻认,且住啊!错认了民那女呀是咋地。”
“好!”
一曲唱毕,掌声雷鸣,一众老爷们儿都又叫又喊,不光是因为谢伦唱功了得,还拉了赵靖廷下水,更是因为大军得胜,最是士气高昂的时候,这样的曲子实在提劲儿地很。
“赵将军,你说我唱的怎么样?”掌声雷动中,谢伦俯下身,对着赵靖廷的眼睛问。
赵靖廷面色不改,只是开口的时候声音却变了调:“你都把老子给唱支起来了,你说好不好?”
谢伦下意识地撇了撇赵靖廷的长袍:“”
翌日。
清晨。
西北将军府。
寝殿。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帐幔里传来谢伦带着惊恐的哭声,“赵靖廷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赵靖廷大刀金马地坐在床头,看着蹲在床尾瑟瑟发抖的谢伦,瞧着他那张愤怒中又带着羞耻的脸,赵靖廷的喉咙简直跟要烧着了似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谢伦简直要气哭了,狠狠瞪着贪心不足的老男人,“昨晚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你特么的心里没数啊?!我根本都没歇过来呢,这一大早上,你又你又”
“又怎么样?嗯?谢伦你倒是说啊。”赵靖廷发现自己也有十分恶劣的一面,比如说,他就喜欢欺负谢伦,把谢伦的小得意小得瑟都给磨平了,看着哭唧唧的,这样软趴趴的谢伦、这样只在自己面前彻底着魔沦陷的谢伦,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又想要我的命,”谢伦更委屈了,嘴巴一咧,差点没哭出来,“我以后再不唱戏给你听了!赵靖廷,你特么的简直太混蛋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谢伦唱完了戏,赵靖廷就寻摸了个由头,直接拉着谢伦回了寝殿,谢伦心里还惦记着晚上庆功宴上的烤牦牛,他还没吃过牦牛肉呢,自然不愿意跟赵靖廷回去,但是赵靖廷后来直接把他扛在肩上,生生扛了回去,然后不等谢伦反抗,赵靖廷就直接把谢伦推到在了床上。
这不要脸的老男人,从前也没有爱听曲儿的喜好,这冷不丁地就添了这么癖好,大半夜的非得逼着谢伦唱,谢伦脸皮薄自然是不肯,可是赵靖廷有的是法儿。
所以,谢伦就异常羞耻地唱了到了大半夜。
谢伦简直都要恨死了赵靖廷,不但害得他吃不到牦牛肉,还害得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安生地儿,结果第二天一早他还没睡醒,这不要脸的老男人就又特么无耻地说自己又想听曲儿了
“不准,”赵靖廷眯着眼挑着眉,霸道地对勾勾手,“即便你不想唱,我也有本事让你开口,谢伦,你就认命吧。”
谢伦很想狠狠骂一骂这讨厌的老男人,但是他却根本开不了口,就眼睁睁地看着男
人从容不迫地从床头走到了床尾。
谢伦真真是悔不当初!
他干嘛吃跟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河南小哥的醋啊!
<strong>auzw.com</strong>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