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孩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忽然一胳膊揽住了彼得的脖子，动作极为迅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蜘蛛的脸瞬间爆红，她身旁史蒂夫的脸也开始变红——不过那是被气的。

“洛芙，你还好吗？”史蒂夫更加担忧地问，他本能地感觉她有哪里不对……她也确实有哪里不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哦天哪美国队长竟然这么温柔地看着我！”她感觉自己已经安详升天了，眼见史蒂夫也凑近她，甚至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便放开彼得，一巴掌糊上了史蒂夫的胸，隔着薄薄的衣料，手心下的肌肉手感美好到让她想要咬一口，“天哪天哪天哪我仿佛在做梦——哦不这就是一个梦，当然如果这是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她又抬起头，远远地望向托尼焦糖色的漂亮眼睛，“妮妮你能给我个拥抱吗！如果能让我吻一下你的眼睛就更好了！”

听见被贾维斯尽职尽责翻译了内容的托尼一口酸奶差点喷出来，下一刻对上史蒂夫“你不要找事”的目光，他尴尬地摆了摆手：“有人不愿意让我抱你。”

“哦好吧

，英语，对你们是该说英语的。”金发姑娘翻了个白眼，“希望你们能听懂我的英语——等等，刚才翻译的那个是贾维斯嘛？！贾维斯你好，我是你的小迷妹，特别特别迷的那种！”

彼得：等、等等！

彼得：洛芙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QAQ

彼得：你男朋友还在这里你不要去撩人工智能啊嘤嘤嘤——

等到一个小时以后，意识形态下的洛芙飞回这个房间里，并准备回归自己身体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兴高采烈地操着中文和贾维斯聊天，而她的爸爸哥哥男朋友正围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小声说这些什么，那怀疑人生的表情让她也有点怀疑人生。

“嘿，女孩，你该把身体还给我了。”她飞到自己的身体面前，用中文试着和她交流。

正在和贾维斯说话说到一半的女孩猛地噤声，她茫然地抬起头来，缓缓对上了洛芙的视线。

“啊……我想起来了。”女孩轻声说，“我好像……已经死去了。”

洛芙还没说话，女孩忽然笑了起来：“真好啊，后来我活成了你这个样子。”

洛芙猛地一怔。

“我叫洛芙，今年十八岁，即将出发去美国读纽约大学，最喜欢的电影是复仇者联盟，最喜欢的的演员是汤姆·赫兰德——”她的笑容忽然淡去，转而向洛芙伸出手来，“回来吧，我自己。”

洛芙抬手牵住了她的手。

那边的三个人也意识到了她身边的情况，非常统一地向她看来，只不过他们并无法看见灵魂状态的洛芙，只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向前伸出手，然后身体忽然软了下来。

“洛芙！”彼得是三个人里反应最快的，他几乎是瞬间就到达洛芙身边，握住她的手轻轻摇晃起来，“洛芙你没事吧？你醒一醒——”

“我当然没事啦……”回归自己身体的洛芙懒洋洋地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呵欠，“我回来啦，看样子你们和刚刚那个我相处的不怎么样？”

史蒂夫在她的另一侧坐下，安抚她：“那不是你，洛芙，那可能是个迷途的灵魂。”

“不，那就是我。”洛芙不禁失笑，“那是在这个世界重生之前的我，”她仰起头依次看过彼得和托尼，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史蒂夫脸上，“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上辈子我是个华国人，死于十八岁，只差一点点就能迈进大学，接着这辈子重生于十二岁，就是纽约大战之后，从医院醒来的那个时刻。”

“额、你指的是……华国神话传说里转世之类的？”托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对呀。”洛芙点点头，“所以我对中文那么熟悉，也很轻易地考过了大学入试，虽然真正想起来这些事还是在不久之前……那时候我其实挺害怕史蒂夫会因此而不喜欢我的，毕竟真正的洛芙·奈特在纽约大战时就已经死去了，我只是个顶替的，但是现在我再也不会怀疑了。”

史蒂夫将她拥紧了些。

“我知道的——你们都爱着我。”她微笑。

“啧啧，小叮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托尼虽然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眼神还是温和的，“怎么，刚才你去见的那群人说了什么？”

“他们确乎是不在意我杀掉奥尔劳格的……我想，奥尔劳格也是羡慕并试着模仿人类的吧，”她苦笑着低下头来，“我由衷地希望，他们那一族的其他人，也能学会爱，就像是我的祖先那位一样。”

……

傍晚时分，复联大厦楼顶，洛芙和彼得迎风站着，风把少女的头发吹得纷乱。

沉默良久，彼得犹豫着开口，仍旧是道歉的内容：“抱歉，洛芙，真的是…

…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洛芙你出了什么事……”

“没关系啦，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

洛芙摇摇头，忽然侧身踮起脚，吻在彼得的唇角。

“有这种夸张的能力在，我无法确定我是否真的能够永远这样安于现状，也许某个时刻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成为大魔王。”

她轻声说。

“彼得，你要成为我的良心。”

少年瞪圆了眼睛，不知是因为她的动作还是因为她的话而感到惊讶，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搂住女孩纤细的腰，想要主动吻回去——

蜘蛛感应猛地响了起来，彼得少年随即僵住动作，优秀的视力让他一眼就看见危险的来源，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金发大胸甜心正用眼睛向他发射着死亡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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