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保健室的门,没想到校医却不在,赵云把太史灵放到床上后欲拉开她的拉链,被她一手挡住了。
一愣,察见她白胖的脸噗噗通红,马上联想到她脑筋飘去哪了,敲了敲她头壳,忍俊不住。
想哪去了?傻瓜。不脱衣服我怎么帮妳止血?凑近了她,总是忍不住想逗弄害羞的她,他柔声载道:这样就害羞了吗?要不要再试试更害羞的?
紧张的眨了眨眼睛,太史灵不敢乱动,怕是一不小心,让距离不远的两人,变得贴在一起。
心头的小鹿迷路似的乱冲乱撞着,这熟悉的感觉,使太史灵更是慌乱,脸蛋红通通的如同苹果一样,让人禁不住差点就想咬一口。
知道这不是个该逗她的好时机,不过看见了那熟悉的娇羞模样,让赵云甚是觉得有成就感。
让我来吧,妳手不好弄。见她不反抗了,赵云便拨开了她的小手,缓缓拉下了她制服的拉链至腰际
瞧见她白胜细雪的肌肤,呼吸也不禁变得急促了。
为她退去了受伤那一边手臂的衣衫,隐若地望见了被那片与平坦两字绝对绝缘的肤位,耳根子一红,拉起了病床上的凉被让她紧紧抱着,掩盖着。
或许需要缝针,等校医回来吧,我先帮妳止住血。取了点消毒酒精与棉花球还有万用金枪散,坐回床边,再说:可能有点痛,能忍住吗?
摇摇头,怕痛的太史灵不敢喊怕,只好紧闭双眼。
看她如此反应,赵云无奈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她喜欢的猪猪软糖,剥开包装后递到她的嘴边:灵,吃糖。
睁开了眼,太史灵迟疑的张开了嘴,把那颗糖果含在嘴里,让水果甜味在舌上散发,缓着她害怕的心情。
答应妳,在妳吃完这糖前,就帮妳把血止了。摸了摸她的脸,他给了她信心的一笑
然而,赵云高估了太史灵忍痛的忍耐力,抹消毒酒精的一刻已经让太史灵开始颤抖着嘤嘤作泣,尽管不忍她难受,但还是要硬下心帮她消毒。
倒了一些金枪散在药布上,要贴在她伤口的一刻,再望见她哭泣的脸,已经让赵云有种伤在她身痛在他心的感觉了。
再一下就好了,灵,再一下就不痛了。擦着她的泪痕,赵云真忍不下心把药布贴上去
金枪药虽止血快亦有助伤口愈合,不过伤越重就越痛。
我不痛,你继续吧。抿嘴咬紧了唇,太史灵装作坚强的说着
心疼她的坚强,赵云手快的将药布贴上她的伤口,将忍不住放声一叫的她拉入怀里安抚着她。
没事了,金枪药一敷,血就能止了。听着她的抽泣声,令他甚是难受,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赵云的这个拥抱就像是一剂定心针,让太史灵心定了,同时有些空洞的位置随之而被补上更多了。
一切就如回到从前一样,太史灵是那个视赵云为依靠、为非他不嫁的太史灵,并不顾着躲他、对他生疏、对他陌生,像个无助又害怕的小女孩找到了支撑一样,死命的抱住他释放自己的软弱。
哭够了,主动松开了他,低头擦着眼泪,却被他拉住了手。
赵云的大手捧住了太史灵的脸,粗糙的指腹细细地在她的脸上抹着泪痕,凝视她的目光如同凝视珍宝一样。
气氛在这一刻凝在甚是微妙且暧昧的空气里,有些似曾相识,彷佛在最初交往的那时候曾有那么一刻也因为些小事儿而被触发过。
赵云低下头缓缓凑近了太史灵,哭红了眼的太史灵并没有抗拒……或是说,不懂得还有抗拒这选择,垂下了眼帘,准备接受以下会发生的事。
就在两唇将要相碰的微妙一瞬间,保健室的门碰一声被打开,把二人唤了回神。
哟哟哟,都在干什么?刚换下大奶奶衣装变回校医的老前辈亦没料到自己一到保健室率先映入眼内的,会是这么一幕
本来还想呛声赵云干嘛带女生到保健室厮混,可仔细看清楚,那个方才被赵云挡住些许脸容的,不就是他的好徙儿吗?
东汉报报写的都是真的啊?
将最新拿到的东汉报报随手往桌子一放,老前辈见太史灵衣衫不整的抱着凉被,着急的问:丫头,这家伙对妳怎么了?
夭寿了,该不会……
我受伤了,赵云帮我止血。生怕师傅他老人家不相信,太史灵将埋在凉被下的手伸了出来,白硕的药布才贴上一会,已经被染得红红了
伤口很深,或许需要缝针。退开了让老前辈上前细看,赵云如实说道
赫然望见了那份新出刊的东汉报报,赵云心里暗喜,总算能公开地和太史灵闹出绯闻了。
撕开了药布,细看以后,老前辈摇头认同赵云所说的话。不过,这伤口呈现的形状让他心里生疑。
这伤不似是丫头不小心弄伤的,更似是被利器所伤。
带勾刺的利器。
真的要缝吗?很痛的,能不能不缝呀?太史灵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亲爱的师傅老人家,心里惧怕着要接受缝针之痛
小时候祸闯多了、被人打多了,伤口再大也是止了血就算了。后来在军里看见受伤的军士们接受治疗时才知道有缝合这个操作,光是看就觉得痛了,针线活生生的穿过皮肉啊……
这会痛死的。
不缝的话好得慢,还容易发炎,发炎就要截肢。也没吓她,这是实话
没那么严重吧?小时候都不都是止血了就好了吗?一想到自己也要遭这么一痛,太史灵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哇啦哇啦的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