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军在即,太史慈趁与孙权交接班时间回了住所一趟,将书房内的一些密件进行消毁处理,从有特别打开放式的玲珑盒里,取出了两瓶以玻璃透管装着的透明小液体,各嵌入玄天弓与天戎手戟的机关暗格里。
进入了太史灵的闺房,太史慈从粉红色的公主床上拿了一只被太史灵遗在扬州的小猪,捏了捏,浅浅笑了。
将太史家的家主令牌藏进了小猪的暗袋里,拍了拍小猪的头,太史慈又将它放回一堆猪猪的里面。
这些都是该交给她的。
倘若此行最终发生任何差错,那么媺儿就是太史家唯一的主事人,有了家主令牌至少可以让她面前那群长老辈的时候压得住场、站稳住脚。
听见了由远至近传来了脚步声,太史慈抬头一看,见是熟悉的人,便放下了心,摆出了无防备的状态。
老前辈。
丫头知道你们要出军了,放不下心,总想回扬州找妳。赵钱孙脱下了面罩,随手拉开一张粉色小矮椅而坐:阻了,她也听话。
媺儿……欲言又止,太史慈明知远行前不该惦念、不该探问太史灵迎近况做成自己心里有所牵挂远行,但仍按捺不住
出军忌思前想后惦着家、忧着眷,所以太史慈已经下令要求白麓停止禀报太史灵的近况,亦不过问任何白麓做出的任何决定与判断。
以前要远行,纵使有些时候碰着无法带着太史灵,但至少太史灵是在扬州、是与孙尚香一起疯疯癫癫玩耍,甚至会被孙尚香带去孙家短住,所以太史慈可以没有太大牵挂与顾虑出军。
那些时候,也未如现在内忧变大,太史灵身边的危险也没有这么多。
行军禁忌,你懂我懂。丫头现在能走行吃能睡,天天和五虎在一起,赵云待她极好。赵钱孙精简地只向太史慈说了大概,解着太史慈的心
东汉现在发生了这么一出闹剧,赵云未回、丫头不肯为自己硬起来,心事也越藏越多的,如实告诉太史慈,只是会引发更多忧心。更别说让太史慈知道先阵子丫头为了赵云渡了自己元神内功、服用禁药的后果会是如何。
放心吧,你的暗卫在暗保护着丫头、我在明照顾着她,没事的。相比太史灵,赵钱孙更担心的是太史慈与孙权:药都带了吗?真非得要做到这么危险的一步?
如果出事了,不就证明了我的预想没错吗?太史慈为人行事干脆决断,决定了,再险的路也要走下去
孙策也曾说过,太史慈这样的性格与孙权颇为相似,不擅言词、行事干脆,只不过,太史慈被妹妹牵绊着,再放的胆还是会有怯的地方。
下判断的时候,太史慈一度也考虑过是不是真的趁着这种时机险上加险,这是瞒着孙权、瞒着孙策、瞒着任何人的决定,是不负责任,但若果让孙家的人知道了,那么要借这次出军诸仙镇乘机拔除掉的,不过是个鱼毛而已。
你这孩子……万事小心。你们在明,对方在暗,药只有两瓶,我也不肯定是否有用。赵钱孙了解太史慈的倔脾气,如同太史灵,两兄妹一倔,再硬的墙都非得要冲去撞
霎时醒起了太史慈曾提及过暗卫在东莱抓获了尾随太史灵的人,再联想起太史灵前往东汉前忽然突袭一事,一直忘记追问后续,赵钱孙借此机会追问:上回不是提起过丫头受袭的事么?后续怎样?是在东莱抓到的人么?
太史慈皱眉,道:不一样,东莱那两个是死士,不肯招供也早服毒了。
说起这事也是烦心,虽然白麓在媺儿身边,但始终一日未将人挖出,危险就像计时炸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