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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1/2)

“阿玲!”方少谦在军营外教那些五大三粗的弟兄们“饭前识字”,本教得其乐融融,突然见阿玲那副避避闪闪活像是有宝的样子,想都没想就叫了她一声。

果然,这一叫,阿玲就蹬住了脚。

当方少谦跟那群在地上排排坐的乖仔们打了声招呼,阔步流星来的时候,阿玲还低着头头往另一边直躲。这意图也实在是明显不过了。

方少谦自然就奇了怪了:“你干嘛呢,躲我干嘛?喂,别又是什么我帅到你不敢看我的狗屁理由听着就烦,不然他们又要拿我开消遣。”

可阿玲躲他的痕迹还是贼鸡地明显:“没,没事儿少谦哥哥,呵,呵,我,我要去厨房了,你,你继续——”

可人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方少谦看阿玲这种态度,蓦地蹙眉,然后表情突然变成暴怒,手也完全是下意识地扭过阿玲的头,嘴里喊到:“难道又是哪个混蛋子对你图谋不轨?!”

这一转,阿玲拗不过方少谦,方少谦便看到了阿玲脖子上的掐痕。这之后,他的表情果然变得更加凶狠了。

阿玲却立即慌张到:“没没没没有少谦哥哥!没有没有没有谁又要干什么!”

方少谦怒道:“那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看看你的脖子分明是被掐了吧!我跟你说过,如果从今以后还有谁敢对你图谋不轨我立即爆他头!你还有什么怕的!”

“不是的少谦哥哥!”本来心里就忍了一路的委屈与后怕,现在又被方少谦红着眼睛来吼,阿玲没说两句,嘴角就往下翘了起来,眼泪也不争气地从眼眶里跑出来。

“我,我,我没事儿……”阿玲嘴还死命的硬,手却又擦起了眼泪。

后面的人见情况不对,忙都一个一个的凑上来,开口就是:“阿玲怎么哭啦?她脖子怎么回事?!谁干的赶紧抓出来打一顿啊!”

阿玲想说话,可奈何喉咙全用去被锁了。

方少谦眯眯眼睛,稍微冷静了一下,只道了三个字:“侑四非。”

这三个字一出来,方少谦见阿玲那顿住的反应,心里就有了数,继而又更大声喊出来:“叫你不要跟那些下三滥的妓混一起你怎么死都不肯听?!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分明就是一群畜生你还要对他们好,活该你现在又成这样!你看看他居然还想强/暴你!”

“不,不是的,侑四非他没有那么想!”

“那他也没安好心你这个傻子啊!”

“但,但是他没有他真的没有!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迟早有一天死在他们手里!”

“我……”

“你不去死谁去死啊!”

方少谦真是不知道阿玲还要如何屡教不改,措辞太重了,后边林彭又赶紧劝:“不是少谦少校,话别太重了……”

可方少谦就唯独对阿玲这样而怒不可遏:“闭嘴林彭!阿玲,我就是不知道侑四非到底如何值得你这么上心,好啊,前两天你哭着求我不要杀侑四非,我倒是没想到他这个祸害居然真的没死,你说,你一定可以改变侑四非?哼妓这种畜生是永远通不了人性的,白日做梦。你再这样,我真希望你直接被他掐死算了!”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可是又做不出什么动静。

阿玲就知道,方少谦肯定会气成现在这样,因此她当然不敢让方少谦察觉这事儿。可是吧,既然现在事情都成这样了,那干脆拼到底算了。

“阿玲,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侑四非!”

方少谦再次问了阿玲这个问题。

上一次方少谦问阿玲这个问题的时候,正是

侑四非被方少谦打得昏死过去的第二天早晨。

那时方少谦本都认为侑四非已经凉透了,结果阿玲醒来后,从房间里冲出来就直扑跪到侑四非身边,连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在那之后,阿玲也是带着最后一丝幻想,去试探侑四非是不是真的死了。结果,嘿,还真中了阿玲所望。阿玲在那时居然有一瞬间破涕为笑。

然后阿玲就跪在地上,扯着方少谦的衣角哭着求方少谦不要打死侑四非。

方少谦真的是被阿玲给气的啊。从她来到军队里,几年了,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军妓,但阿玲还是这样子。他虽然是因为被阿玲给气到炸毛,可火又不能冲着阿玲发吧,也不能冲着他无辜的弟兄们发,于是他咬咬牙,居然轮起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周围人都愣住了。

然后他才道:“那好,我就给你两天,两天之后若是侑四非还没醒过来你就给我乖乖的把他剁成肉馅!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军队别再让我看到你!你这样屡教不改就该让狼给咬死!你——你,啧——阿玲,我问你,你为什么偏偏要对侑四非这种人渣败类那么不肯放弃呢!他做过什么你没听过传言没听那个胖子说过吗!”

方少谦显然是问了阿玲问题,可他却始终只得到阿玲停不下来的抽噎声。最后他气不过,又踹了侑四非两脚,阿玲忙哭哭啼啼地歪身体去阻止。然后方少谦自己憋着怒,一个人也不带地出去了,去了军营靠近的山上。

在当时,方少谦没有得到阿玲的答案。而现在,阿玲依旧是一副低着头两眼挂泪的委屈样。

结果,众人不欢而散。该干嘛的都干嘛去了,该扫地的扫地,该检查武器的检查,该探测的探测,该帮阿玲的也都帮阿玲去了。方少谦知道自己现在不合适研究任何东西,就冲着木桩活像个疯子一样地猛打。紧张而沉默的气氛就一直持续到了黄昏褪去,黑夜降临。

侑四非就一直被锁在他这地儿,洗澡水一直都晾在那儿,也没处理,就是渴了会去喝。他已经快三天没吃过饭了,实在饿得发慌,就捡起地上被沾满了尘土的散乱的饭菜,粗糙地看看后,就塞进嘴里。所以,当他终于扭着脸把地上的饭菜吃完后,嘴里全是缺口。

然后他就哭着用洗澡水漱口,吐出来的水完全是红的。

侑四非见着已经到了晚上,点起了唯有的一个烛灯,想着阿玲说过的话,就不由又烦躁起来。可又转念想想,他才把阿玲的脖子掐出那么明显的痕迹,估计那些禽兽看到后就会操着家伙来砍他。可从黄昏一直到晚上,都还没人来……

嘶,难道阿玲没有哭哭啼啼地跑去告状吗?

侑四非背对着门,看着那同样被锁起来的窗,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门却突然发出了被打开的吱呀声。

登时,一股夜晚凉风从门外直接飞进来,钻进了侑四非的衣服里。侑四非单薄的身体抖了抖,不知是因为突然被凉风侵袭,还是因为这门被人打开了。

哼,毕竟就算是背对着门,侑四非都感觉到了那股子可怕的杀气啊。而这种感觉……

“侑四非。”

听到背后那人冷如寒冰的声音,侑四非下意识还是感到心悸。但同时,他亦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由此,伴随着身后那逐步靠近的脚步声,侑四非身体的颤抖愈发明显,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全身的皮肤都在收缩,显然是在害怕。该死,都怕出条件反射了。

方少谦用眼神瞟了瞟木盆里肮脏的洗澡水,又看了看地上的碗渣子,皱了眉,语气里充满了鄙夷:“果然,你也就只是个垃圾了。”

侑四非没反应。

方少谦则继续道:“像你这种会走会说话,还会叛逆的东西,

长得虽然是个人性,可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跟人一样吗。”

方少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慢慢走到了侑四非的身后。见侑四非居然没什么太大反应,方少谦便猜他是怂了。哼,还真跟鬣狗一样愚蠢。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侑四非明明身体在发抖,双腿却在发软,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完全没了之前敢蒙头逃的气势,也没了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哭求的丑陋。

妈的,不会一来,就来个这么狠的吧。

感觉到方少谦就已经停在自己身后了,侑四非全然没了举措。可就算他真的是愣了,但每每一被提起他不是人的时候,侑四非总能惊惊神,埋藏在他流氓表现下的所谓“自大”,便刷起存在感来。

方少谦继续道:“不过,我可不管你以前究竟是有多扭曲荒唐,可怜可笑。你既作为被我买来的军妓,那你与你的以前便从此断绝,只以来到我的军队里的那一刻作为起点,然后,只需要做个工具就好了。”

方少谦呲呲牙,目光映着烛台的弱小红光,竟有所不甘:“所以,我只会买孤独一身的人来充军妓。也绝对不允许你这种家伙,抢走我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物。我不管你以前究竟怎样,但但凡连对阿玲都能下得了手,那便绝对是个畜生!”

方少谦音落的同时,伸出手手压在了侑四非的肩上。

可侑四非一惊,完全是条件反射地打开肩上的手,同时身体转了过来,欲躲,嘴里还紧张地喊道:“滚开啊!”

方少谦是完全把侑四非的反应给猜中了,于是眸光一凌,眉头一皱,被打开的手成张开的爪子状,迅速地再一次扑向侑四非的脸。

可蓦的,方少谦本狰狞起来的俊脸突然变了模样,本紧皱的双眉因为惊讶而往上抬,就连眼睛都睁大了。手也在即将掐到侑四非脸的前一秒,猛地停止。手掌扬起的风迫使侑四非合了合眼皮。

不,不应该说是方少谦的手停住了,而是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侑四非则果然是对方少谦有了阴影,单是转过身看到方少谦的脸就瞬间手腿都分不清了,还谈什么往后躲呢。

所以他一回神,后知后觉方少谦的手居然恰恰停在自己的面前,粗沉的呼吸就不断打在他的手心,又反弹回来。一部分没入夜晚凉风中,一小部分才重新撒回自己的脸上。

说实话,侑四非真的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自己没意识到而已。要不然方少谦现在发什么愣啊,难不成这家伙还会为自己杀了人而当个发呆的木鱼脑袋诵经超度吗?

别吧,能吓死人。

而方少谦也不知怎的了,莫名其妙就顿住了。他的双目紧紧盯着侑四非,准确地说应该是盯着侑四非的眼睛,手却在慢慢往下,慢慢将侑四非的脸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

侑四非看着这近在咫尺的手终于慢慢放下了,依旧大气不敢出。但他意识到方少谦的眼神后,脑里登时如电闪雷劈,耳朵都在直发鸣。

妈的忘记了,自己的脸完全是干干净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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