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并没有直接降落到安曼。吉普车在约旦河东岸向南奔驰,岗楼的枪眼,逼视着几乎干涸的河水,而就是约旦河谷的淡淡的湿润,浅浅的绿意,近乎贫瘠的土地居然能孕养出一个国家,ley看着车窗外的黄土飞沙,有感慨,有同情。
“我说过,这没什么好看的。”ta握着方向盘,无奈的撇了撇嘴,不是对故土的背离,而是领土之争的阴云始终笼罩着这片土地,有的国家可以建设,而有的国家只能同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夕阳的余晖倾泻在荒漠之上。
“多少荒漠伫立者,他们眼中看到的,是晚霞中的万千金顶,还是夕阳下的尸横遍野”ley轻声叹息道。
“一个中国学者说的?”ta腾出一只手握住ley的手,试图不要让她陷入这种悲伤的情绪。
“你读到过?”ley发现身边的这个女人总能给她带来别样的惊喜。
“sure,难道我的读物只能是财务报表吗?”ta调皮的挑了挑眉,握了握ley的手,出声安慰,“but不止对这些悲叹。那位学者同样为安曼的建设而惊叹。”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让人惊讶,应该是快靠近安曼了。房屋渐渐多了起来,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干净。不是指街上没有垃圾,墙壁没有破损,而是全部景物色调和谐,沿路建筑节奏匀称。令人绝望的荒漠一下就变得入眼甚至令人惊叹。
车在安曼的一家酒店前停下来,ta解开安全带,叹气道,“我们得在我父母知道我们回来之前抓紧时间玩一玩。不然”
“?”
“不然你就会看我被打扮的像个芭比娃娃一样去参加各种无聊的宴会。”ta疲倦的翻了个白眼。
ley第一次来到约旦,休息了一晚,ta当然是带她去瞻仰前侯赛因国王的陵墓,本来政治人物不是两人感兴趣的。但是在安曼在约旦,几乎所有人都在用最虔诚的语言怀念他,ta同样也对这位领导人心怀敬意。毕竟多年来,约旦在中东的复杂多变中求生,这位国王为了自己的人民,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山谷间的小小君主,必须练就一身技巧才能勉强保境安民。
而真正到了王宫,到了陵寝,仅有一方仅仅两平方米的沙土,围了一小圈白石,上面支着一个布蓬。
“thatis”ta停下脚步。
早就听闻侯赛因国王一代雄主,却不知他最后,会让生命的终点归于素净和清真。
“现在我更知道,为社么你们那么爱戴他了。”很虔诚的怀念。
在安曼附近游玩了几日。
“你还不打算回家吗?”ley坐在路边的篮椅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和咖啡。
“急什么?”ta不以为然。
“我不急,我觉得他们更急。”ley笑着指了指街对面的几个高大男人,从她们来到安曼,就一直在附近出没的男人。
“oh,他们还能把我们抓回去不成?”ta自然也早就发现了,显然,比起被跟踪,华丽城堡里的两个阿拉伯女人更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