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辉夜感觉真敏锐啊。”太宰眯着眼睛笑起来,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感叹。
不过辉夜并不在意,而是转头去看向倒在地上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少年,刚刚他们检查过他,呼吸有些微弱,但还算平稳:“他怎么办?我们把他送去医院吗?”
——刚才说巡逻的工作人员马上就会过来这当然是骗人的了。
“就送去医院呗,”乱步颇有些随意地道,“看来那两个人给他灌的药物试验品失败了呢,而且两人也没来得及检查他究竟有没有死……这少年还真是幸运。”
“呃……”辉夜迟疑着,示意其他几人看向那个少年。
少年似乎在昏睡中陷入了巨大的痛苦,蜷缩着身子捂着胸口心脏的部位。
紧接着,在四个人震惊的目光之中,他原本高挑修长的身子一点点缩小,最后停止在了与坏理差不多大小的样子。
坏理拽紧了辉夜的衣服:“不、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坏理做的,我们都知道的,”辉夜赶紧安慰道,因为在那个少年的身体刚发生变化的时候,太宰就已经把手搭在了坏理的肩膀上,然而并没有阻止那人的变化,“不用怕。”
她猜测道:“这大概……就是那个药的作用?”看来那个试验品也不是完全失败啊。
或许是因为刚
刚所感受到的痛苦,缩小了的少年很快便恢复了意识,只是一醒过来就对上了四双好奇地盯着他看的眼睛,惊得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你们……”
话一出口,便发觉声音不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和身体,不由瞪大了眼睛。
“啊,醒了。”辉夜好奇地问,“你还记得自己几岁吗?会不会甚至也缩小成小时候的状态了?”
没等人家回答,她又转头去跟身边两个成年人说:“要是他失忆了可怎么办呀,我们都不认识他,总不能直接把他带回家吧。”
“不用,”乱步轻描淡写地道,“工藤新一,17岁,高中生,自称是个校园侦探——不过,哼,全日本只有我才是真正的侦探——我们直接把他交给他的小女朋友就好了,不用管他。”
“你怎么知道……”工藤新一,或者说缩小了的工藤新一相当戒备地看着面前这个相当轻松地说出了关于他的信息甚至关于小兰的一些消息的男人,“你们和那两个黑衣人是一伙的?”
没有人回答他。
乱步转头冲着太宰和辉夜摊了摊手:“你看,我就说吧,他连我们救了他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果然还是只有我最厉害!”
“啊,”辉夜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带着些解出难题的兴奋,右手握拳锤了一下左手掌心,“乱步先生知道他们俩的名字是因为刚刚那条广播推理出来的吧?”
“才不是!”乱步鼓着脸,“根本不需要推理!只要发动我的个性‘超推理’就好了。”
太 宰和辉夜齐齐鼓掌:“乱步先生的个性好厉害——”
花费了一番工夫解释了一下当下的情景之后,几人便赶在闭园之前离开了。只不过此时时间就算马上乘车去车站也赶不上最后一班回横滨的电车了。
“光是坏理的话倒是能和我睡一个房间,但是乱步先生和太宰先生的话就只能挤一下我哥哥的房间了……”辉夜有些迟疑。
一来那毕竟是哥哥的房间,要使用总是要先问过哥哥才行,总不好现在直接贸然答应,二来也不知道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愿不愿意挤一个房间或者打地铺呢。
“那个,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住一晚上。”在了解了情况后已经恢复了镇静的工藤新一在听到了他们的交流之后出声邀请道,“我家房间还挺多的……”而且还能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于是接下来太宰和乱步的目的地变成了工藤新一的家。
去工藤家的路与辉夜回家的路程有一段重合,于是几人一同坐上了深夜公交。
坏理已经靠着她睡着了,辉夜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可能会晚些到家并且会带坏理回去的事情。
挂了电话,辉夜转头看向另一边座位上缩小了的工藤新一。
“所以你打算躲起来慢慢调查?”她好奇地问。
工藤新一点点头:“那两个黑衣人那么相信那个药,大概觉得我已经死了吧,那么我还活着的事实很有可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是琴酒最戒备最想干掉的两个目标,但作为武装侦探社的成员,像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面对过多少次了;而辉夜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也实在算不上什么普通的高中少女;哪怕是坏理,再没有能够消除个性的手段的时候,她的个性也使得别人轻易动不了她,再加上辉夜想把坏理送到雄英,那么无疑能够得到很好的保护。
对面的两个黑衣人,从今天对峙的时候掏出了枪却没有别的动作的举动来看,大概是无个性的。
因此,就算辉夜几人在迪士尼乐园直面与琴酒对抗
,还被撂下了狠话,倒也并不怎么害怕。
可是工藤新一不同,他还有其他想要保护的人。
“那么你要不干脆取个假名吧,弄个人设出来。”辉夜相当有些兴致勃勃,“就像那些特工电影里面的一样!”
她左右看了看,突然眼睛亮了亮:“你不是自称高中生侦探吗,让乱步先生把姓借给你怎么样?有一种赐予你来自名侦探的祝福——的这种感觉!”
“……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