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位支系的伯父反应过来,拍桌子站起来,大喊一声。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开始进行新一番思想教育。
“阿衍啊,那个骆寒应该是个男子吧?”
“你怎么会染上断袖之癖呢?我就说不要老在外面乱逛,学坏了!”
“阿衍,你……”
萧衍懒懒地坐在那里,一脸淡然:“你们说完了?那我就走了。”
“你……”众人气结不语。
萧如表态:“各位叔伯,阿衍的脾气你们也都明白,他认定的,我们不用去改,他从来都明白他在做什么。骆寒之事,萧家众人,无需插手。”
萧如这么一说,也没人反驳。
既是出于对萧如的尊重,也是出于对萧衍的忌惮。
这么多年,他们始终不能完全看懂萧衍,而萧衍的武道,也越走越远。甚至人如此评论江船九姓:“江船九姓,老余一钱,少仅一萧。”
意思是江船九姓的出挑人物,老一辈的只剩下钱家的当家钱老龙钱纲,年少的只有一个萧衍。
萧衍的亲事,如此一来,变得无人置喙。
萧衍也不爱别人插手此事。这么样正合他意。
一想到三年之期已经临近,萧衍忍不住想着如今的骆寒变得怎样?
你是不是一如当初的美好纯粹?一度一重逢,而我未忘初心。
萧衍站起来,拱拱手道:“承蒙关心,事情解决,我先走了。”
也不等有人回复他,只是等来萧如微微颔首一笑,萧衍就离开了大厅。
这次走得路远了点,萧衍又要赶路。
三年过去,易敛去了淮上,为这个国家的兴亡做着看上去毫无意义的抗争。
萧衍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但他尊重易敛的选择,并不觉得易敛这么做是傻子。
世界上有太多事,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活着,总要为了某些事奋斗,不然就太无趣了。
骆寒是来给易敛送杯子的,自然会去找易敛。萧衍要和骆寒重新一战,也要去找易敛才能见到骆寒。
淮上一带,和萧如的心上人袁辰龙袁老大带领的缇骑,有些纷争,但还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明面上的相安无事,暗地里暗潮汹涌,萧如不是不知道骆寒和易敛的交情,却对萧衍的感情不加干涉,如此气度,也难怪有人说萧如是唯一活着的集六朝风流为一身的奇女子。
萧衍一骑绝尘,赶往淮上。
不见不散。
萧衍想起了离别时候骆寒的微笑,又想起“心悦君兮君不知”……
弧剑与浮生,时隔三年,在这初雪时节,即将重逢于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