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吹得窗户微微震动，章楚南啃薯片的动作一顿，忍不住往阳台瞧。

早上清奇走的时候好像说今天要刮大风。

章楚南心不在焉地边啃着薯片边往窗户那边瞧。

外面很黑，又冷。

不知道顾清奇有没有喝酒，他走的时候说过不喝酒的。

眼瞧着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八点档电视剧播完换成夜间电视剧，章楚南再也坐不下去，随手把吃剩的薯片一搁，顺着茶几腿滑到地上，从门缝挤出去。

走廊里黑漆漆的，外面又黑又冷。

章楚南趴在门口的垫子上，眼瞅着电梯的方向。

十二点。

电梯的数字逐渐攀升，章楚南紧张地起身爬到电梯门口。

数字停在八层，电梯门开，白炽灯的光线顺着门撒在外面，是隔壁上晚班的小姐姐。

章楚南躲进阴影里，等小姐姐走了之后失望地转身回家。

电梯轰隆隆地运作，章楚南慢慢地往回走，磨叽着划拉着粗糙的地面。

忽然，电梯叮地响了一声，章楚南回头，两个人影从电梯里下来，章楚南蹦跶着过去。

走廊的感应灯闻声而亮，顾清奇两颊酡红，一旁的人扶着他的胳膊，“慢点慢点，到家了。”

——这谁？

章楚南紧紧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走到家门口，那个男的问顾清奇钥匙，顾清奇摸出来，自己拿着往门锁上怼，打开门进去。

章楚南跟着爬进去，那个男的把顾清奇撂倒在沙发上，去客厅找茶壶。

章楚南趁机爬到沙发边，“清奇，清奇？说了不让你喝酒的！谁特娘的劝酒了？”

“我没事，你小声点。”顾清奇小声说，章楚南离那么近，忍住把他拍飞的念头，用手捏到一边。

厨房开始烧起水，那个男的走出来，章楚南气呼呼地躲在茶几后面。

那个男的和顾清奇闲聊了两句，等水烧好后拿两个杯子给顾清奇凉了一杯水，端着给顾清奇搁在茶几上，顾清奇喝下，晕乎乎的送那人离开。

章楚南从茶几后面蹦出来，爬到厕所，顾清奇正在洗脸刷牙，章楚南说：“你怎么喝酒了？”

“我就喝了几瓶啤酒，真的不算多。”顾清奇把牙膏挤在牙刷上，“你也知道我酒量的，少喝点没事。”

“那也不行！”章楚南嚷道：“你就一个人住，万一真喝醉怎么办！”

“章楚南……”顾清奇头疼地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头晕又困。”

章楚南气气地回到自己小床上。

——还有那个男的！那个男的一定是喜欢清奇！要不然清奇都喝红脸了，他还一点事没有能开车送人。

——一定是那个男人计划好的！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等明天一点要跟清奇好好说说，让清奇看清他的真面目。

章楚南这样想着，等顾清奇洗漱完躺在被窝后，跟着清奇的呼吸节奏一块儿进入梦乡。

第二天，章楚南陷入跟顾清奇回老家的兴奋之中，很快

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