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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边荒失陷人各散(2/2)

弥勒教处心积虑要在像边荒集般一个地方设立据点,肯定会筑地道,以作秘密出入口,且可在必要时作逃生之用。竺法庆很可能是故意吸引人来偷袭,然后从密道走。以此来确定……心佩在谁手上!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告诉他们,自己解决吧。

叶浩然缓缓拔剑出鞘,不打算正大光明,而是打算用刺杀的手段解决掉竺法庆这个麻烦。

竺法庆的确生就一副佛相,就像庙堂内的弥勒佛像活过来般,不过却是个恶佛和邪魔,黄色的袈裟紧贴着他的胖躯,配上他比常人大上一半的秃头,高大粗壮的体型,悠然自得的神态,确有不可一世的风范。

叶浩然可从他的厚肩、脖颈、粗大的手掌看出他掌握着的惊人力量。

一剑凛然,缥缈得寻不着任何的杀意,竺法庆翻身闪躲,剑没有命中要害。

竺法庆两手化作百干掌影,袈裟拂舞,形相威猛至极点。可是神色却静如止水,对于叶浩然的刺杀显得不意外。

叶浩然带着御龙剑直搠而去。巧妙神奇至极点,动作又是潇洒自如,浑如天成。

拳剑交击,发出劲气相激的爆破声。

竺法庆断线风筝的往后抛飞,眼耳口鼻全溢出鲜血,双目射出难以置信的恐惧神色。

叶浩然嘴角亦流出一口鲜血,速战速决的硬拼,他也得吃亏。

手中剑又一次作万千剑影,狂风骤雨般往竺法庆打下去。

锵!

御龙剑回鞘。

竺法庆的秃头颅离体飞上半空。

卓狂生悠然自得的立在观远台上,迎着夜风衣衫拂扬,颇有乘风而去的痛快感觉。

小小一个边荒集,位于平野之地,虽勉强有颖水之险,却没有高墙环护,偏又能令各方群雄拿她没法,想想足可令人自豪。

观远台上挂起三盏绿色的灯,显示敌人尚未进入可威胁边荒集的危险范围内,不过这灯号正代表全面戒备的状态。

叶浩然淡淡地登上这里,直白问道:“刘裕呢?”

他为了等一个合适的出手时间还耽误了不少,等搞定后出来,刘裕已经离开,边荒集也陷入戒严备战状态。

刘裕有留书说明大概情况,但战事紧急,叶浩然也不知道上哪找人。

“和大江帮去了码头。”卓狂生并没有隐瞒叶浩然,似乎觉得让叶浩然知道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这个时候另有人走上来,原来是慕容战,他沉声道:“情况有点不对劲。首先是弥勒教和匈奴联军又开始向我们推进,摆出要在天亮时进攻我们的姿态。更不对劲的是建康军从隐身的密林走出来,人数却不止数干,而是在万人以上,正在南门外三里处列阵,教我们如何追击他们?”

卓狂生皱眉道:“呼雷方究竟是否仍在出卖我们?”

慕容战摇头道:“照我看呼雷方并没有问题,问题在他被他的族人羌族出卖了。”

叶浩然把目光移往一边,指着北方忽然提醒道:“那里有变化。”

众人心知不妙,目光投往集北外去。

在暗黑里一盏红灯升起,接着是两盏黄灯和两盏绿灯。

依灯号红灯代表有敌人接近,每盏黄灯代表一万敌人,两盏绿灯则指示敌人在两里之外。

卓狂生

脸上血色尽褪,两唇颤抖的道:“肯定不是羌族的军队,他们该尚未渡河,人数也没有那么多。”

这时,在颖水对岸上游处,升起红灯,红灯旁尚有一盏黄灯和三盏绿灯,在三里之外。

以所知之数计算,敌人总兵力在六万之间,将从四面八方攻打边荒集。

慕容战痛苦的道:“这支突然沿颖水西岸而来的敌人,肯定是慕容垂的人。我们现在要选择的究竟是力战而亡,还是立即逃亡。”

叶浩然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来不及了,时间无多,立即连舟成桥,逃往对岸去。或沿颖水西岸南逃,那是尚未被敌人封锁的缺口。”

卓狂生脸色苍白如死人,倏地喝道:“撞钟四十九响。”

当!当!当!

钟声响彻边荒集,代表着荒人的屈辱和彻底的失败。

在午后的阳光里,刘裕在一道小溪边洗擦身上的血污和伤口。

到现在他仍未弄清楚发生了甚么事。可以肯定的是边荒集已一败涂地。

昨天他和燕飞等弃船登上颖水西岸,却被一组近五百人如狼似虎的建康军冲散,走不到二、三里路遇上另一队追兵,激战下两人分头逃走,就此失散。

他还想回边荒集去看看情况,叶浩然去探寻竺法庆的行踪后就一直没有消息,边荒集那边到底如何了,他必须要尽快知道!结果发觉以千计的匈奴骑兵正漫山遍野的从边荒集的方向搜索过来,他只有掉头逃生,到这里才歇下来休息。

司马道子必派人封锁建康和边荒间的边界,直闯边荒,与送死无疑。

他刘裕在建康是无亲无故,又不能托庇谢家,到建康后投店只是自寻死路。是否该改为到广陵去?旋又推翻这个想法,玄帅死后,除非自己能堂堂正正的归队,否则躲在孙无终府内是没有意思的傻事。寿阳是司马道子管不到的地方,而其守将胡彬与他颇有交情,去哪里先探明情况好了。

刘裕发出鸟鸣声,胡彬机灵的吩咐两名手下留在林外,径自入林。

刘裕趋前道:“胡大人你好!”

胡彬现出欢喜的神色欣然道:“你真是福大命大,我还以为你逃不过司马道子那奸贼的毒手。”

刘裕苦笑道:“今次我们真的是一败涂地,我到这里来找你,是要探听情况。”

胡彬讶道:“听你的语气,似乎不知今次司马道子,派儿子司马元显和王国宝攻打边荒集的行动,明赢实输,且还不知如何去收拾边荒集这个烂摊子。五天前有人把竺法庆的首级高悬在东门处,你说是否精采绝伦呢?”

刘裕剧震道:“是谁干的?”

胡彬笑道:“不知道呢,不过弥勒教的人后来都在找一个姓叶的,整个边荒集乱成一团,大概就是他吧,听说也是你的好友呢。现在没有人敢到边荒集去。长期在那里驻军根本是行不通的,荒人逃亡前万众一心的放火烧掉所有粮仓,目前光是供养大批驻军已是任何一方负担不来。荒人在敌人来前四散逃亡,大部分均往南方逃过来,部分人则往大海的方向走,由于荒人熟悉边荒,又有马匹代步,攻打边荒集的联军虽想赶尽杀绝,但仍是力有不逮。”

刘裕他最怕是荒人据集拼死抗敌,如此看来卓狂生是个能灵活变通的人,使卷土重来再不是空口白话。问题在如何重新召集荒人,反攻边荒集。

胡彬道:“我也是今早才收到竺法庆被斩首的消息,无论如何,这对司马道子父子和王国宝是个严重的挫折,攻下十个边荒集也弥补不回来,也使你的声威大幅提升。”

刘裕一头雾水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胡彬道:“北府兵间盛传边荒集

这场战争是由你作主帅,故意让敌人扑了个空。如今竺法庆确被你的好朋友斩首示众,当然对你的声誉大有帮助,认为你不负玄帅之托,免去谢家和佛门的大灾劫。”

刘裕听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答他。

叶浩然经过朱雀桥,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建康。

建康繁华依旧,可是眼前所见只是虚假和难以持久的假象,大变即临,再没有任何人力,能逆改南晋走上分裂和变乱的分裂之路。

建康所有关防明显加强,对所有进出的人均严格盘查检视,幸好当日他来建康时,有谢家为他办妥正式的通行证,再打扮成文质彬彬的儒生,所以顺利过关。

他和边荒集众人走丢,包括刘裕也不知所踪。

他干脆来一趟建康,看看那个祖家……等局势明了后再去找人。

叶浩然缓缓向前走,记忆一时半会找不回来,他想至少总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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