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宁又做了那个梦，梦中女人穿着一袭鲜红色的嫁衣，手握着一柄泛着幽光的寒剑刺入了男人的胸膛。

洞房装扮的房间里，悲伤的气息掩盖了原本的喜庆，她听见男人痛苦而又悲凉的声音，在房间里散开：“为什么？”

男人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回答他的只有鲜血滴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嘀嗒，嘀嗒，是那么的清晰。

慕攸宁想要看清他们是谁？可是她动不了，仿佛身子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只有耳边那个声音由远至近，透着冷入彻骨的寒意：“为什么？”

她猛然惊醒，入目是一片黑暗，周围有一种熟悉的压迫感，这是……死神来了！

不知道是因为方才的那个噩梦，还是身边的死神，慕攸宁的心突然有些难受，那是一种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的，说不出的情绪。

“你梦见了什么？”

鬼帝的声音苍凉而又浑厚，冷的毫无任何的情绪，和梦境中的那人有着千差万别。

慕攸宁缓缓的晃过神来，她渐渐的放松了自己，平复了心绪问道：“是我…杀了你吗？”

两次梦见同一梦境，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也许这就是她和死神纠缠不清的前缘，这个男人一直说是她欠了他。

欠了什么？

情还是命？

鬼帝冷笑一声，他冰冷的手握着慕攸宁的手，摸上了他的胸膛，那一刻，慕攸宁眼前清晰的浮现出一道狰狞的伤疤。

透过那道伤，她好似又看见那柄寒剑贯穿他胸膛，血流成河的模样。

慕攸宁吓得缩回了手，惊颤的声音道：“不是我做的。”

她是慕攸宁，不是那个刺了他一剑的女人，她们，不是一个人，也许只是有着同一个灵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