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退一步，听起来倒是不错，不知皇祖母打算如何退？”

“既然是老三做错了事，我会把他交给你处置，不知你觉得如何？”

“还有呢？”

“什么？”

凤燕璃突然凉凉的笑了起来，她上辈子还真是个傻瓜，以为戚家人护短，重亲情，只是对她很坏罢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若是戚华真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在乎戚家的子侄，就不会在把她送进宫后，再把戚菀送进德亲王府了，而今生，连戚辕这个亲侄子也要搭进去了吗？她还真想试试，戚华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为了她这一对宝贝孙子孙女，她什么都可以牺牲呢？

“皇祖母，你这算盘打的未免太精了，舍弃一个已经变成废人的戚辕，就想将这一大家子捞出来，你是不是当我傻啊？”

“你……”戚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可是被人就这样当面揭穿，还是让她无比的羞愤。

“还有啊，您不是一向最疼这些戚家的后辈吗？当初为了戚静，可是差点把我这个孙女问罪呢？怎么，现在就这样将人拿来当炮灰了，为你的宝贝孙子铺路？”

“凤燕璃，你不用在这里激我，我会这样，还不是你逼的，我劝你适可而止，太恶毒，是会有报应的。”

“呵呵，”凤燕璃冷笑，“这话谁说我都会听，唯独你，皇祖母，你有这个资格吗？若论恶毒，我甘拜下风，起码我不会将我的人这样随意的舍弃。

好了，我今日来不是想和你说废话的，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个退步，我不接受，如果你不能拿出更有诚意的，让我满意的条件，那么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凤燕璃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会便宜了你们！”

看到少女眼中的决绝和狠戾，戚华的心头竟泛起了一丝寒意，直觉告诉她，凤燕璃绝不是在吓唬她或是开玩笑，她就是个疯子，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三年前，她无权无势，半点底气也无，都敢将静儿打成残废，设计让翎儿成为整个圣都城的笑柄，现在她已经有了和自己分庭抗礼的本事，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样想着，戚华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走了一般，“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凤燕璃也不和她绕圈子，坦然道：“三个要求，若你能应，我便答应将此事揭过再也不提。”

“你说。”

“第一，我要戚荣的命，至于戚辕，你们随意，我对他没兴趣。”

戚华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凤燕璃对戚荣有这么大的恨意，仔细想想，荣儿除了那一次在金銮殿，其他的时候也没有和凤燕璃正面冲突过啊。可是，她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耐着性子听她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