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的看着许司戊——主要是兄搞事。
再加上魂魄被强制撵出壳子了会,有点累,撑在案上昏昏欲睡。
“唉你说刚才我直接就被弹出去了,以后不会也经常这样吧?”
那可就好玩了。
“不会,只要许司戊不会突然挂什么的,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233信心满满。
骆十一沉默一会。
“你能不能不要立这种死亡flag!”
愤怒让她的表情有些扭曲。
许司戊看了过来。
她又连忙凹了个乖巧的表情。
“戏精……不不不,宿主我错了,戏精的是我!是我!嗷!”
不论233如何叫唤。
屏蔽大礼包依旧稳稳当当砸在了他头上。
再被放出来时,天色已经灰蒙蒙了。
骆十一亦步亦趋的跟在许司戊身后,谁都没有说话,一路下来,骆十一实在受不了诡异的氛围还有兄那骚动的情绪,将233放了出来。
结果才解除233的屏蔽,前面那人便开口了。
“小。”
233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如果他有这些器官的话,生怕无良宿主下一秒又给他屏蔽了,但好在这担心没有发生。
许司戊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我知道你练了九宫。”
骆十一有些奇怪,知道你知道啊。
但猛地想起那时候她应该是“丢了记忆”的,于是在许司戊回过头来恰时露出了慌乱不知所措的情绪。
她捏着衣角,微微咬着下唇,抬起眼又做贼心虚的低了下去。
显得很局促不安。
许司戊心一下就软了,责怪的话溜到唇舌又咽了下去。
在花坊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犹豫不定的心一下就定了。
他不会再躲着他,也不会再推开他。
他的小,他自己来教育。
他总能保护好他的。
骆十一正扭捏着摆出表情,一记摸头杀送到,“烟罗和红樱,不要离身。”
见骆十一楞楞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小根本不知道烟罗和红樱是什么,便给他解释了一遍,末了又添了一句。
“烟罗只能压制反噬,让你的骨骼不再缩小。”
又叮嘱他小心云楠,不要被抢了红樱。
骆十一点了点头。
对悬在腰间的红樱更宝贝了些。
只是面上依旧忐忑的不行。
许司戊又心疼了,这个小孩是他捡回的许家,他的敏感与自卑,他待他的尊敬与仰慕,他全都知道。
“兄长没有怪你。”
他轻柔的声音,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一下带走了骆十一——兄所有的焦虑与不安。
连带着眼睛一下亮了,盛满了欢喜。
许司戊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一颗心像是没有成熟的青梅榨汁浇了个遍,又酸又涩。
骆十一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完成了第一个委托。
她虽知道许司戊对许小的厌恶是刻意为之,所谓的怪罪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但他态度转变的太快。
快到让她没有反应的时间。
他的厌恶,是让许小远离他——因为他不想让许小插手许家的事。
可他突然的亲近,却让她看不明白了。
因为知道许小练了九宫吗——可第二日他分明又试探了她,并且没有表露出任何亲近他的意思,只是将红樱送给了她。
或许是因为昨天在花坊的偶遇?
那许司戊的思路也是清奇。
练九宫这么严肃认真的问题,他没改biàn tài度,花坊的作风问题一下就将他拧过来了。
早知如此,她还搞那么多幺蛾子作甚。
直接去花坊溜一圈啊!
骆十一陪许司戊的晚饭吃得心不在焉。
许司戊将他送回国舅府,她才如梦初醒万分欣喜的道了谢。
演技,时刻都带着呢。
骆十一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国舅府,许司戊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门户,嘴边若有似无的笑开始消散。
俊美的面容沉静如水。
淡定的往回走——虽然离开了青邑院,但商贾依旧给他留了住处。
麻袋笼头而下时,他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懒得敷衍。
配合万分的被“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