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放下床帐，清婉便带着其他丫鬟离开。

这次，元长欢做了久违的噩梦，梦中，依旧是一片赤红色，忽然，眼前的红色掀开，对面穿着大红喜袍的男人，那张脸换了又换。

最后又换成秦澜沧。

“不！”

元长欢猛地惊醒过来，可是，睁开眼睛，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元长欢渐渐恢复了思绪，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醒来。

而是陷入了谁的幻境之中。

就在她迷蒙的时候，对面走进一个穿着水红色少女裙的女子，发髻也是姑娘的发髻，离她越来越近，那面容亦是越来越清晰。

看着她的容貌，元长欢心思骤然沉下，这是她……

不，也不是她，而是上一世的元长欢。

她竟然还在。

元长欢衣袖下的手紧紧攥起，眼睁睁看着她朝自己走来，嫣然一笑。

而元长欢神色却依旧冷淡矜傲，“是你，你还没死。”

“若我死了，你也不会存在。”十六岁的姑娘，满脸都是丰嫩，即便容色是娇媚的，却没有二十多岁的元长欢那么妖冶的祸国殃民。

尚未彻底长开的小姑娘此时超元长欢笑的意味深长。

元长欢桃花眸微眯，红唇紧抿，“何意？”

“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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