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开着对讲机的警察都听到了突然传来的喊叫。这两声喊很突兀，两声过后又迅速掐断连接，最后那一个“了”字都没有尾音。

“012，怎么回事？”有人听出了同僚的声音，回声问。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答。那人就又问了几遍。最后，终于忍不住，跟其他人交代了几句，带人上楼去了。

大概五分钟后，上去的人开对讲机传达来讯息，声音难掩悲伤，透着浓浓的低落，“014牺牲了，在电房。他，有心脏病。”

下面有人小声说，“怎么会这样，明明下个月就要退休了的。”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再次传来讯息：“找到012了，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他说看见队长跳楼了。外面的人快去确认！”

留在一楼大堂的警察微微有了些躁动，很多人眼眶都红了。出不去，就只好上楼。

还有人在请示是否请求支援，可是他们的队长没有出声，所有人都带了不好的预感。

林希月挨着秦浩站着，心里默默，“女鬼动手了，她又开始杀人了……”

“现在所有人都不要乱跑，我怀疑大厦内潜藏着危险的歹徒。所有人到一楼大堂集合！所有人到一楼大堂集合！所有人……”

刚才那个领人上去探情况的警察在对讲机内重复喊，语气很严肃。

可是，在他喊到第三遍时，竟从对讲机内传来另一个人的惨叫声，“啊——”

那人大概离他很近，他的声音突然顿住，对讲机切断。

这时秦浩悠悠醒转，醉眼迷离地往周围看了看，突然站起来，整个人都一震，“月月呢？”

林希月在旁边眨眼，“我在这。”

可秦浩是不能感觉到魂体的她的。秦浩捏住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渐渐想起来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他恍然念道：“在楼顶，在天台……”

身边人没有拦住他，他箭一样冲了出去。